第1章 舊報紙(1 / 1)

我叫離涯,今年已經26歲了,距離大學畢業也已有4年時間,古人講三十而立,而我這四年卻過的渾渾噩噩,正經事一件沒幹成,媳婦也沒找到,人活到我這種地步的應該是少見了。

我的人生從4年前好像開始變了,原本計劃大學畢業好好找個工作,努力賺錢孝敬父母,再結婚生子,就這樣平凡度過一生,但是事與願違,一切都從這個時間點改變了。

老天總是公平的,在你得到一些東西的時候就注定要失去些什麼,人生都逃不過宿命,這些年我已經孤獨慣了,有些人、有些事注定會在生命中出現又消失,明明觸手,可及卻怎麼抓也抓不住。

落地窗外一片漆黑,隻有雨滴不停地拍打地麵的聲音,時而陣陣狂風刮過,將空中的雨吹到了玻璃窗上,是那麼的有力,有幾次我都感覺玻璃都要被敲碎了。我漸漸坐了起來,靠在了床頭,右手胡亂的在旁邊的電腦桌上摸著,伸手摸了半天才終於摸到了那

盒軟玉溪,我拿了過來,熟練的取出一根叼在嘴裏,掀開打火機的蓋子,拇指撥弄著齒輪,這是那種複古的老式汽油打火機,撥了好多下終於聽到嘩的一下,著了,便抬了抬脖子,湊過去點著,深吸了一口,吐了出去。慢慢的我無奈的睜開了雙眼,看向窗外,

雨還在不停的下,而我肯定是再也睡不著了,打開燈,眯著眼看了看牆上掛著的大鍾,已經淩晨2點半了,我記得我11點半開始睡覺,3個小時了,壓根是一點沒睡著,不管身體有多疲乏,隻要大腦還在思考還在運作,便始終不能睡去。

今夜肯定是無眠了,我對自己說道,打開手機。往右邊滑動了一下,點了下音樂小組件:

嘀嗒嘀嗒嘀嗒嘀嗒,時針它不停在轉動。

嘀嗒嘀嗒嘀嗒嘀嗒,小雨它拍打著水花。

嘀嗒嘀嗒嘀嗒嘀嗒,是不是還會牽掛她。

嘀嗒嘀嗒嘀嗒嘀嗒,有幾滴眼淚已落下。

...

此情此景,播放此歌怕是再合適不過了,好像我的手機裏就這一首。

聽到這裏,我又想起了小玲,但是沒有淚水流出來,仿佛我天生就不會哭一樣,眼淚是淚腺分泌出來的一種液體,隻有情緒過分激動才會刺激淚腺分泌出更多的淚水,可能我淚腺已經壞掉了。

恍惚間,我已經抽了半截了,又忍不住拿起床頭的幾張舊報紙,這是上個月我整理一個老鋪子的時候,在一個舊衣櫃的夾縫中發現的,那是我二堂叔早年經營的一個古董鋪子,現在已經搬了家,隻剩下一些舊家具什麼的。二堂叔患有嚴重的老年癡呆,早就決

定退隱江湖,也在很早就幫他的兒子洗白,也就是我的表哥少明,所以5年前便被送去了國外讀書,現在二叔住進了一家高級養老院,門下幾個鋪子也都交給手下人打理。

舊報紙就在眼前,我又抖了抖灰塵,一張張翻了起來,都是些解放初期,改革開放的一些舊事,但是這又似乎是二叔故意留下來的,翻了幾張,突然我被右下角的一幅圖吸引住了,是個黑白照片,我又看了看標題“神秘蛇身人形女子現身青湖,”,看著這舊報

紙,蠟黃蠟黃的,應該是有些年頭了,排版都是豎著排的,差不多是七八十年代的報紙,但是這個報紙上的黑白照片跟一個人真的太像了,幾乎一摸一樣。

一時間腦子裏充滿了疑問,這個發現是一個考古隊發現的,考古隊的人也不知道後來怎麼樣了,這份報紙到底是那一年的?二堂叔又為什麼會有?還留在衣櫃的縫隙裏?這個女子後來怎麼樣了?等等問題諸如此類,我的好奇心太強了,這是我最大的一個缺點,

我慢慢放下報紙,抽了一口煙試圖調整下自己的精神狀態,抽完後也是習慣性的彈下煙灰,可不知怎的這一彈把整個煙頭燃燒的部分都彈掉了,那一點火源被彈到了舊報紙上,我立馬反應過來,糟了不好,這個線索無論如何不能被毀壞,我快速拿起報紙,抖掉

那個煙頭,但是還是破了一個洞,而且剛好是照片上,我趕緊踩滅煙頭,看了看報紙,幸好沒事,這幾天總是手忙腳亂的。

突然間我好像意識到哪裏不對,這個被燒掉的小洞正是黑白照片中那女子右手的手背,我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女子手腕,一條手鏈出現在我眼中,那個手鏈太特別了,一條鏈子掛了幾個奇形怪狀的玉石,我數了數玉的數量應該是7個,我做這一行也有段時間了一些

行貨水貨我也可以區分,但是這個東西我無法斷定到底是什麼。

我的思緒也停在了那張畫像上,她跟蘇玲真的太像了,完全是一摸一樣,我開始回憶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情,但是4年前的所有我都記不起來了,我現在知道的關於我的所有事情都是我的二堂叔和一個老表醜哥告訴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