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戰!上(1 / 3)

話說在獅駝國有一煙柳之地,名喚天上天。

天上天是獅駝國達官貴人聲色犬馬之地,二十四小時營業不休息。天上天的頭牌叫塚藝,生得是國色天香,酥軟如泥,吹氣如蘭,有多少英雄豪傑都拜倒石榴裙下,作了不二之臣。

此處不表這塚藝,既有頭牌,就必然有二牌、三牌、四牌、五牌,一直到N牌。對了,這N牌的名字叫未美,姿色尚可,身材馬虎,單單脾氣不好,遇見不喜歡的恩客就諷言譏語,敷衍了事,久而久之,竟落得門前冷落鞍馬稀,好景凋零戶長閉。

最要命的是,這天上天有一套超級完美、無懈可擊的績效考核製度,每月後三名的要末位淘汰,未美小姐捱了兩年之後,本月隻接待了七十七名恩客,終於掉到了末位,馬上就要卷鋪蓋繳套套走人了。

晚上未美收拾好行李,準備打車去下午租好的房子。反正也掙了一些錢,她想暫時先休養一下超負荷使用的身體,再到另外一個國度去,尋找失足婦女的最後歸宿,那個脖子堅強足以戴上幾千頂格雷帽的倒黴男人。正要出門的時候,她忽然覺得有點惡心想吐,衝到了肮髒的員工洗手間,還沒來得及對準洗手盆,一口汙物就噴了滿台,然後就是不停地吐啊吐,翻江倒海,吐得個骨軟筋酥涕泗流,滿腹膽水上喉頭。等她抬起朦朧淚眼欲與鏡子一述衷腸的時候,才發現她的死對頭寞步正叼著一支煙,幸災樂禍地看著她。寞步比她早來天上天兩年,曾豔驚獅駝,紅極一時,後人老珠黃,盛極而衰,對新來的姐妹們滿懷嫉恨,不少人都吃了苦頭。偏偏未美脾氣也大,兩個人經常你諷我一句,我還你十句,吵得不亦樂乎。

“中了?”寞步怪笑著問。

未美一驚,都來不及反諷她了,糟了,好像是懷上了一樣!

“在戰爭的最後一刻,被最後一顆子彈打中,可真有你的。”寞步哼了一聲,又說道,“總有記憶是要留給以後的自己回味的,總有傷痕是要留給未來的時光摩挲的。”這倒像是兩句詩,淫床出詩人,反正都是吟,吟得多了便成了詩。寞步吟完後換了個姿勢,香煙夾在食指和中指間,雙手抱住她那對活潑好動日漸下垂的丁罩杯奶,兩腳交叉,靠在門上,懶懶地吐了個煙圈兒。

“去你媽的!”未美撐在洗手台上,無力地罵了一句,天上天的N牌和紅牌對語言的運用有著天壤之別,這一點從未美和寞步嘴裏顯露無疑,即使墜落的紅牌,其語言也依然那麼文藝小資逼格高,就像蒼白麵孔上那抹濃重的唇紅,透著極致的格調。

“喲,別激動嘛,我也是關心你啊。”

“要毬你關心,少他媽虛情假意,惡心!”未美說著,走出洗手間,回到寢室,呆呆地坐在床沿,真是太糟糕了,肯定是上次那個嘴巴特臭的胖子,偷偷把套子從狗****上扯來扔掉了,拚命捂都沒捂住。

雜種!未美咬牙罵道,站起來走了一會兒,還是提著行李出了門。

街上沒有一個人,未美走到街邊,準備攔一輛的士。

一輛麵包車緩緩駛了過來,停在了她的麵前,未美正在奇怪的時候,車門打開了,跳下來兩個小夥子,向她問路。未美正要回答,那兩人已經一人抓著她一隻胳膊,把她拉上了車。

“你們幹什麼?”未美驚恐地問道。

“我靠!你不會純潔得連打劫都不知道吧?”短發的小夥子亮出一把匕首,揶揄地說道,另一人把她的行李丟上車,麵包車一溜煙開走了。

未美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了醫院的床上,噩夢般的遭遇讓她痛不欲生。那三個惡魔先是把她身上的獅元搜刮一空,又逼她說銀行卡的密碼,她不舍得說,臉上就被劃了一刀,最後卡上的獅元還是被全部取走了,三個惡魔輪流強暴了她之後,把已經昏迷的她扔在路邊,也不知是誰把她送到了醫院。

很快未美又被醫院趕了出來,她身無分文,孤苦伶仃,她的父母早已離異,根本就不管她,也不知道現在何方。未美萬念俱滅,眼睛一閉,就從獅駝大橋上跳了下去。

奈何閻王爺生死簿上她的陽壽還沒到,觀音菩薩派了龍女,引來魚蝦將她團團拱衛,未美順水漂流,衝到下遊幾十裏的岸邊,被一個姓鄰的撿垃圾的老太太救起,慢慢養好了傷。既然跳河都死不了,未美也認了命,認了鄰老太太為媽,鄰老太太把她撿垃圾攢下的錢交給未美,從此未美靠在街邊擺地攤賣豆腐為生,與鄰老太太相依為命,日子雖然過得清苦,比起在天上天的時候,反而安心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