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重生末日前(1 / 2)

光線昏暗的單身公寓中,微黃的燈光照亮了二十多平米的空間,顯現出一個身材修長略顯單薄的青年。青年臉頰瘦削,雙眼深深凹陷,隔遠了看就像兩個黑洞,有一股迷人而深邃的感覺。

青年很瘦,比竹竿好一些,但又比同齡人瘦一些,可以用苗條來形容。此刻青年失神的坐在床上,雙眼毫無焦距的盯著掛在牆壁上的日曆,日曆是那種很老舊的掛曆,過一天撕一頁的那種,牆上掛曆顯示的日期是2015年12月13日。

“我重生到了三年前,末日爆發前三天!”直到此刻,張霖依舊感覺難以置信,三天後也就是公元2015年12月17日晚12點整,一場席卷全球的綠色颶風給人類帶來滅頂之災,一場生物進化的豪華盛宴華麗開席。

全球幾十億人感染未知病毒變成喪屍,全球動物植物異變,大型動物變得更加龐大,更加凶殘,就連下水道裏的老鼠也會攻擊人類,草坪裏開放的葉子花撕開大口吞噬生命,地上渺小的螞蟻爆發出超人的力量能夠掀翻一棟大樓,往日裏餐桌上的魚類搖身一變從獵物變成獵人,可以說,從這一天開始,整個世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每天都在流血,人類幾近毀滅。

張霖,一個在末日裏苟延殘喘的幸運兒,靠著一個個親人朋友舍棄生命才活了三年的末日幸存者。末日爆發時,驚慌無措的張霖做了一個沒有腦子的舉動,他從工作所在地雲城趕回旬邑縣家中,他的這一次行動不僅沒有挽救父母的生命,更使得初戀女友,張霖一生的摯愛女孩為救他而死。

父母身死,摯愛陰陽相隔,這是張霖三年末日生涯中永遠都無法愈合的傷口。或許老天都在開張霖的玩笑,在繼父母、愛人之後,大學同宿舍的舍友、好兄弟、好朋友蕭陌在一次外出清理喪屍任務的時候,為了保護張霖被一頭二級喪屍殺死。末日兩年後,張霖的另一位好兄弟趙文武同樣為了救他,獨自引開一頭變異豹下落不明。

末日三年,張霖失去了四位親人,無盡的悔恨與愧疚,無窮的憤怒與不甘,幾乎把張霖逼瘋,麵對喪屍的重重圍困,張霖拉動身上炸彈的引線跟喪屍同歸於盡,夢醒時分,他竟然離奇的回到三年前,末日爆發的三天前。

“哈哈,天不亡我張霖,既然一切都能從頭再來,我張霖絕不會再讓悲劇重演,我的親人愛人朋友,等著我吧,這一世我保護你們。”張霖癲狂的大笑,他的眼淚忍不住流淌,似乎想把末日三年裏的種種心酸與苦楚一下子傾瀉出來。

“我@#¥,你有病吧,大晚上不睡覺,鬼叫什麼。”張霖居住的單身公寓隔音效果不算太好,他大喊大哭頓時將隔壁的人從睡夢吵醒,隔壁的人也是個暴脾氣,張口就是國罵,簡直囂張到了極點。

“我@#¥,小癟三,你有本事過來,老子打的你爹媽都不認得你。”麵對隔壁鄰居的罵聲,張霖流著眼淚的臉上竟然露出笑容,當即也不管什麼公德不公德的,同樣一句經典國罵回了過去,似乎是張霖的聲音很有殺氣,隔壁那個家夥很小聲的罵了幾句,還是沉默下來。

晚上十二點的雲城顯得很安靜,時不時傳來車輛奔馳而過的聲音,耳邊還有某個摳腳大叔雷鳴般的呼嚕聲,這一幕既親切又虛幻,沒有末日後層出不窮的殺戮,不需要時刻保持著對危險的警惕,不用對身邊人報以強烈的防備心,很舒服,很安逸,這讓久經末日摧殘的張霖忍不住湧上陣陣困意,躺在柔軟而溫暖的床上,張霖嘴角輕輕翹起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第二日一大早,在末世中已經形成生物鍾的張霖很準時的睜開眼睛,他慵懶的伸了個懶腰,沒有起床,而是懶在床上享受這片刻的寧靜,許久之後他才拿出枕頭邊上的智能手機看了看時間,上午六點整,一分一秒都不差。

末日降臨後,張霖很幸運的進入雲城基地市,所謂的雲城基地市其實就是西邊省軍分區軍隊掌握的雲城市,也就是現在張霖工作的地方雲城。張霖隨著救援人員來的時候,雲城基地市才建立沒多久,急需大批救援人員以及兵員,張霖很幸運但又很不幸的被軍隊召集成為士兵,迫於末世殘酷的生存環境,基地所有士兵都有著嚴格近乎嚴苛的作息時間,每天六點起床訓練以及展開搜救是士兵雷打不動的任務,久而久之,張霖也就習慣六點早起,哪怕現在回到三年前,他依舊被這種習慣所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