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臉色煞白,踉蹌幾步,身體站立不穩向前撲倒。
在她意識消散前,她看到了一張俊美無暇的臉將她緊緊摟在懷中,不知為何,這樣溫暖的胸膛讓她感到很安心、很踏實。
“智兒!智兒...”
李仁滿頭大汗的跑來,左右張望著,焦急的看著身邊的將士,胡亂的問道:“我兒李智呢?你們的少爺呢?說話啊!”
李智帶來的幾人斜眼瞟了一眼南宮若寒所在的位置,紛紛選擇低下頭沉默,他們不敢也沒那個膽量敢說他們的少爺是被南宮若寒殺死。
一種不詳之兆籠罩心頭,顫抖的揪起一個隨從的衣領,怒吼道:“快說!智兒在哪?再不說我殺了你!”說完一把抽出腰間的佩劍,橫在他的脖間。
感到老爺子的怒火和那冷冰冰的劍氣,這名隨從嚇得當場就給跪了,哭哭啼啼的說道:“老爺,少爺他,他被這個乞丐給殺死了,連具全屍都沒留下,化作一團血霧。”
話還未說完,拿著佩劍的李仁整個人踉蹌後退,不敢置信的驚愣片刻,瘋狂的大吼道:“你們這群廢物!讓你們保護好大少爺,你們就是這麼保護的嗎?既然你們的少爺都已經死了,那你們還活著作甚?”
說完不顧這名隨從的苦苦哀求,一劍刺穿此人心髒,此人驚恐的看著李仁,到死都不瞑目的睜大雙眸,李智不甘心的又捅了三劍方才罷手;仿佛這樣他兒子在地下就不會寂寞。
手握染血佩劍仰天怒吼,“天啊,我李仁算計一生未曾想最後竟算錯一步,既然天要我李家絕後,我就拚個魚死網破也要報這殺子之仇。”
“來人!”
“在!”
“全軍聽令!南宮世家目無王法,濫殺無辜,罪該萬死!殺!無!赦!”
你就算是皇親國戚又怎樣?我也要為我兒報仇雪恨,用你全族人的項上人頭來祭奠我兒在天之靈。
“可是,這...”這可是皇上親侄子,這樣豈不是在皇上頭上動土?老虎嘴邊拔毛!
“哼!沒用的東西,我留你何用!”瞬間又抽出一把戰刀,身未動,反手一刺,身後之人眼神驚恐,帶著不可置信,緩緩倒下。
風月樓上,雅座包廂內三雙眼睛閃爍精光。
“看來這老匹夫真是被你那小女婿給激怒了,這麼快就上當了,嗬嗬...有趣。”捋了捋胡須,這才發現自己壓根就沒胡須。呃.....
“哼,就他也敢跟我等叫板,簡直不知死活。”淡定的看著樓下的一幕,口氣中雖然對於南宮若寒的做法頗感幼稚,卻有一絲讚賞在眼中流轉。
李仁眼中一抹狠毒盡顯眼底,口中大呼:“殺,一個不留!”說完當先上前,展開殺戮。
身後無數戰將不管你是皇親國戚還是亂臣賊子,他們作為戰將最基本的素養就是服從!
無條件的服從,不管在何地,隻要他們的領頭將軍讓他們殺人,哪怕這個人是當今皇帝,那麼所到之處就是戰場!站在戰場上的就是該死之人。
殺戮才剛剛開始,血早已將這片繁華的街頭變成屠戮的戰場!
南宮若寒沒有理會身後那些瘋狂的戰士,他首要的任務就是將懷中之女送往南宮世家,否則,她若有絲毫閃失,相信比這十倍慘烈的廝殺還要壯觀,那將是整個蜀國的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