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記得動畫片停播過兩次,第二次就是那位爺爺未完的心願,雖然我因看不到動畫片很傷心。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依然堅持看完電視裏循環播放的畫麵。也許那時候電視是我唯一的魔法寶盒。
記得大概又過了兩年,電視又沒有了動畫片。
文曉航很喜歡唱歌。但我隻記住了她的一首歌,當時不知道那首歌的名字,就記得歌詞大概是“你可知馬口,不是我真心......”,歌詞我不明白是什麼意思,文曉航說我記得歌詞也是錯的。我記住她唱的這首歌不是因為她唱的好聽,因為那年的那首歌又讓我無法看到動畫片。我想我童年記憶最痛苦,最深刻莫過於無法觀看動畫片了。
在我的童年最大的樂趣莫過於遊山玩水,我的家鄉四麵環山,小溪清澈。不過如果被爸爸發現,是要付出代價的。
記得有一次我去捉魚。
“又去哪了?”爸爸的腳法很厲害,爸爸喜歡用簡單粗暴的方式解決問題。
“行了,行了別打了,別打壞了”媽媽總是在一旁心疼的看著我。
“去抓魚去了。”夏天的小河裏有很多魚,我喜歡跟著文東他們去抓魚,當然我們變成了好朋友。我想作為朋友他不會把魚再塞到我的嘴裏吧。
“以後還敢不敢抓魚了?水那麼深,也不怕淹死你!”,我忘記了爸爸的掌法也很厲害。爸爸不喜歡我去小河,因為我的叔叔死在了水裏。爸爸很後悔,當年沒能救叔叔。
“不敢了。”,我捂著臉和屁股說。
“行了,行了別打了,別打壞了”媽媽重複著說著那句話。
“文城,看到你哥哥了吧,以後不許學你哥哥聽見了嘛”爸爸對著弟弟說。
我弟弟,他比我小兩歲。我想他很慶幸我沒帶著他去一起抓魚,其實他本來想去的,我嫌他的走的慢,就沒帶他。好吧,我承認我拯救了弟弟。
弟弟沒有說話,不過弟弟點頭點的特別誠懇。恐懼的眼神配合著雷速的點頭,想想弟弟的表情還蠻搞笑的。
回憶裏弟弟願意跟著我屁股後麵,而我總是不願意帶他,那時候我很討厭弟弟,長大了才發現有弟弟真好。
罰站是不可或缺的懲罰部分,麵對牆壁,我哭的很傷心,心裏很委屈,要是鞋沒濕的話,爸爸肯定不會發現的。
童年的時光流逝的很快,回憶像照片一樣,一張張照在我的心裏。
回憶裏住著很多人,或朋友,或親人,或愛人。
春天,也許我在捉昆蟲,青蛙。也許我會自己種一顆果樹。
夏天,也許我在小河抓小魚,也許我在挖野菜,也許我在路邊玩泥巴。
秋天,也許我在山上找野果吃,也許我在麥田裏摔跤。
冬天,也許我在挖雪洞,也許我在堆雪人,也許我在河上滑冰。
不論春夏秋冬,學校裏還是會響起悅耳的鋼琴聲,身邊總是有文曉航陪伴,有著一群淘氣的小朋友,經常會犯錯,爸爸時不時要施展一下腳法和掌法。我和弟弟也會經常犯錯,罰站。媽媽一如既往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