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似乎是完了,造成他現在這種慘樣麼其中一個罪魁禍首,就是她。

伊嘉雙手抓著細線,微微一用力,沒有拽斷,抬眼看了一眼一臉希冀的蘭羲,又聽見音響的伴奏快放到差不多了,馬上就要度過預備階段,開始跳了。

蘭羲帶著絲絲的哀求的眼神,伊嘉投以安慰,雙手的食指多纏繞了幾圈,使勁用力一拔,還是沒有斷。

伊嘉半天沒敢再抬頭看蘭羲……她是真的弄不斷,為什麼蕭亦風當時那麼容易就弄斷了……伊嘉手指繞著線,僵在那裏,心裏做著思想鬥爭,到底是繼續在這裏,幫他繼續拔線。但結果肯定是弄不斷的,還是說,她現在果斷閃,大不了不看蘭羲跳廣場舞,伊嘉陷入了糾結,走,還是不走,這是個問題……

到底應該怎麼解決……

蕭亦風當然不忍心看著自家的媳婦在那裏糾結,立馬走上前去看查情況。

走過去,隻是一眼,就發現了伊嘉糾結的是什麼,隨意抓住一根細線,帶著手套的手簡單試了一下,對伊嘉道:“這個線你是扯不斷的。”

伊嘉和蘭羲同時抬頭,一個好奇,一個驚嚇問的問道:“為什麼?!”

當然伊嘉是好奇,為什麼用貴醫這麼好的手套,都折不斷,明明那個時候,鬼醫用它可是穿破了那些暗殺部隊的怪人的心髒的,那些怪人的防禦那麼厚。

而蘭羲則是驚嚇,他真的被嚇到了,在他們的眼裏,從蕭亦風嘴裏說出的話就相當與既定的事實了,如果他說的折不斷,那就真的是折不斷了,這種可能大概占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九。

但是蘭羲還是不死心,他在奢求那百分之零點一一一的可能性。

但是很快,蕭亦風就宣判了他的死刑。

“因為這跟線跟我之前折斷的那種顯然不是一類,上一次她沒有想要控製我們的心思,可能隻是想留住我們,但是現在,她是真的想要捆住我們,所以用了這樣的細線。”

說完,又細細看了幾眼,說道,我看這個線的材料,應該和織這個手套的材料是一樣的,但是處理方法不同,從而韌性也不同……”

說到這,蕭亦風抬頭,有些同情的看了一眼蘭羲。

蘭羲也正好抬頭與他對視,他看到了蕭亦風眼中的同情和抱歉,還有一絲絲幸災樂禍……

“我們無能為力了,頂多等會我們閉上眼睛不看。”蕭亦風淡淡道。

說完,再也沒有管蘭羲,拉著伊嘉走遠了。

伴奏的音樂正好結束,到了開跳的時候了……

舉手,轉身,抬腿,轉身,每一個動作都跟標準的廣場舞的動作相差無幾,蘭羲被控製著,與那個醉酒的人,一同跳著廣場舞,這段時間,簡直成了他這一輩子的噩夢。

每每聽見這個旋律,他都會從夢中驚醒,不管做什麼,隻要聽到累死的旋律,心神都不寧,肌肉酸痛,幾乎什麼事情都做不了,這簡直成了他最最致命的弱點,沒有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