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邢盛妍——小兔子乖乖,把門兒開開(1 / 2)

兔子,你蘿卜掉了。

記得還在學校的時候,我跟你說過,我倆每次說話都是以“兔子”開始,又以“兔子”結束的——每次找你的時候,我都說“兔子,XXXXX了。”而每次跟你說完話,我都會說,“你就是個兔子。”

所以在日誌的開始,按照慣例,我用了這樣一個看起來相當莫名其妙的開頭。

那年,我離開原來的班級和剛剛熟知起來的同學,走進了十八班這個由全校各班文科生拚湊成的新班級,在班幹部競選的大會上,我第一次看見了競選班長的你。當時給我的感覺就是,很幹練的樣子,有點冷,之前你說有新同學覺得你不好接近,仔細想想是真的啊,因為你有一種特別幹練穩重的範兒,又有一雙經常沒有焦點的眼睛,當然,隻有熟悉了以後才知道你瘋的時候其實傻得一塌糊塗,才知道那雙沒焦點的眼睛並不是對周圍的一切高傲到漠不關心,而是一種習慣性愣神,於是這種時候,我總喜歡突然拍一下你,嚇你一跳。

大概也是由於你那種幹練穩重的範兒,我一直覺得你肯定比我大。直到有一天,記得那周我們算作某種意義上的同桌,其實隻是由於中間連在一起的四個座位所以挨著坐,我也忘了是怎麼發現了這塊新大陸,總之,在某種過程之後,我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驚訝地說:“班長,原來你比我小啊?班長,原來你比我小啊?班長,原來你比我小啊?班長,原來你比我小啊?班長,原來你比我小啊?班長,原來你比我小啊?……”在這種震驚中緩過神來之後,我說:“班長,你給我當小妹吧。”因為你是個傻兔子,所以我就這樣輕輕鬆鬆地跟班長攀上了關係,而且還是班長她哥。

其實,我一直不知道為什麼大家都叫你兔子,據說是因為你長得像兔斯基,問題是,一點不像啊,兔斯基那麼萌,你,這,就是個傻兔子。後來我同桌大同告訴我,傻和可愛是近義詞,於是我懂了。

記得我獨創的,那種現在我隻是想著就有些起雞皮疙瘩的方式叫你“兔子”,就像唐詩說的,聽上去確實很像“褲子”。不過,後來這種叫法被猥瑣大叔劉大同搶走了,於是我隻很正常地叫你“兔子”“傻兔子”“大兔子”。

好像高中就是這樣,大家開開心心,打打鬧鬧的,每天各式各樣的單調的課程,我們選擇睡過或是努力支撐著眼皮聽完一節課,其實大部分我們還是尊重的眼皮的意見。就這樣,無聊混日的上午,打著瞌睡的下午,瘋狂的晚課,一眨眼就過去了一天。終於有一天,我們的年級變成了三,開始了那兵荒馬亂的一年。突然,高三了。

於是,我們的故事從用各種方法叫你兔子,變成了問題和講題,你每次都會拿著各種各樣白癡的曆史題問我為什麼選這個,為什麼選那個。我每次看完題,都會睜著一雙死魚眼,說:“這題不就是選這個嗎,還能選什麼啊……”然後你就會無奈著一張臉,然後把各種千奇百怪的選項指給我。記得有一回你恍然大悟地發表感歎:“原來革、命和反、動不是一回事啊。”當場我就石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