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冰涼且潮濕 揭開來 就揭開了燈光 充血的眼睛 早已失去了 眺望的方向 誰在黑夜裏瘋狂叫囂 久久深刻地撞擊耳膜 廣播裏蜂蜜醞釀已久 流出來 讓每個人都體驗過 甜膩窒息的鳥味 但我們都學會了遊泳 赤裸著相互嘲笑 並輕鬆地把 攝氏九十八度的水 關進瓶子 鞋底跟路麵冷漠地接吻 大家都戴上麵具 微笑而隨便 角落裏生長 另一種聲音的時候 耳朵如狼轉動 所有關於純潔的憧憬 麻花一樣扭起 誰都假裝不希罕結果 那些風幹的瓜子殼 癱瘓在 紙牌圍困的桌上 四處是蛇樣升起的香煙 每一張稚嫩的臉 漸漸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