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了,這小師妹這小腿怎麼跑得這麼快啊!這裏可是樂雲師兄的住處,他可最不喜歡有人來打擾。”小道童著急的望著竹林深處漸漸消失的身影,不由的來回踱步徘徊在竹林外,不知道如何是好。
話說琊戈走著走著,卻是驚叫一聲:“呀,好漂亮的蝴蝶。”
午日的陽光一照之下,隻見那四周卻是栽滿了片片金黃色竹葉,一叢叢不知名的野花裏穿梭著七彩斑斕的彩蝶,無憂無慮的在四周翩翩起舞,不時的一股股奇特花香彌漫鼻間,如同涉世於世外祥和之地,提不出半分的打擾的心,琊戈也是被這世間少有的美景給迷住了一般,腳下不由得輕聲向著小徑深處走去,當最後繞過又一片大竹林之時,眼前卻又是霍然開朗,一茅草竹屋屹立一旁,幾張石凳子,和一方石桌,一方咕嚕嚕泡著的細茶壺,不遠一條細長溪水隨著山澗流出滑動水木同樣輪咕嚕嚕流轉,溪水四周鋪滿了大大小小五顏六色的鵝卵滑頭,細風拂過,伴帶著竹葉的清香吹散了到來之人心中不少煩悶。
而在石凳一旁此刻坐著一男子,一琴。出塵的整潔的白雲加衣,一頭隨意用綁繩綁起的烏黑長發,身材修長,五官明朗,眼神淡然,嘴角不時清揚,好一個絕世出塵的十七八歲的俊美少年。
琴聲在修長的指尖劃過,卻是在半曲如聲中忽的停頓了下來,嫻靜一方的俊美少年皺了皺眉俏,淡淡的望了一眼琊戈,卻是一句話也不說,有些孤傲的抱起古琴就轉過身來徑直往小竹林外另一方走去。
“哎,你這人...怎麼這樣?”琊戈還來不及問話,卻是被對方冷落了一旁而徑直離開,不由得心下一恨,跺了跺腳,原本方才的事和現在遭到的冷落不由得一陣委屈起來。小小的眼睛中卻是有了些霧氣。但還是在身後匆匆跑來的道童看到之前硬生生的收了回去。
琊戈有些惱恨的對著道童問道:“你們蒼水門都是這樣的嗎?怎麼都是沒禮貌之人。”
道童不由得愣了愣,但是看到此地隻剩下琊戈一人是就明白了過來,感情這個小師妹定是在樂雲師兄這邊吃了一個大虧來著,也不理琊戈詢問時的不敬語氣,而是無奈的回道:
“單白師兄是一個喜愛琴樂之人,他人又比較好靜,和別的師兄弟不一樣,似乎在他的世界裏麵隻有琴聲,但是單白師兄的修煉天賦卻又是我們門派的三代弟子當中最厲害的一個,以前指天峰修為最高的殤泰師兄曾經向單師兄挑戰過,他們兩人卻是選擇單獨在隕天涯的進行較量,無人知道最後結局,但後來聽殤泰師兄感歎過,他的修為與單師兄卻是隻高一籌”。
說道著,小道童眼裏卻是一陣陣興奮和崇拜之色,在他眼裏,三代弟子中同輩能贏得了那厲害非常的殤泰師兄卻是一件多麼讓人激動的事情來。
不等琊戈有所發問,小道童卻是如同打開了話夾子氣也不喘的接著說道:“而且掌門常常惋惜的說,如果樂師兄能將他的心思放在修行之上,而不是聲樂當中,那麼也是百年難得一見的道家之資,可惜可惜,他醉不在修行,之於山野之中得樂。”說著,小道童不由得搖了下頭,似乎在模仿蒼水掌門說話時惋惜的姿態。
那坐在粗樹枝上的女子,瓜子臉,淡水般芙蓉,散落的發髻上還濕著少許的晨露,隻是那有些微紅的眼睛卻是多出了讓人升出憐愛,一張小臉委屈著嘟著豔紅小嘴,望著那樹殷下扶琴離開的男子,想起先前他那愛理不理的表情,不由不高興地說道:他就真的有那麼好。
“那當樣,如果說整個黃雙山上,誰最厲害,同輩中那就必須是單師兄了。”小孩頭憨憨的臉上,一臉篤定的說道。
“哼!你這師兄倒是有趣。”琊戈一個敏捷的縱跳,卻是一躍間越過幾丈之遠,背著雙手老氣橫秋走回了原來來的小路上,口中卻是不滿的哼了一聲,沒頭沒腦的說道:“我還會再來的,到時候可要會會這個厲害的大師兄呢。”
琊戈從小就被寒靈道人寵壞慣了的孩子,對於白衣男子不理不睬的態度卻是較起勁來。自從知道自己有可能要在蒼水峰上學術之後,就沒事的經常往小竹林裏麵跑。起先,單白對於這個突然打擾他得樂山水中生活的女子多是回避,但後來也就不管不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