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戰艦就是因為這個受損嚴重。”費爾南多對急忙翻出了一個閱讀器。
“將軍，這是我們的失誤。”羅曼諾夫號的艦長帕維奇中校聽了解釋後，像希頓準將說到。
“不。”希頓準將擺了擺手。“如果兩艘巡洋艦的艦載主機都沒有計算出這些偏差，那麼怪罪於人則是可笑的。”
“我們也沒有感知到。”艾洛身後的另一名自然人參謀官小聲說道。
“自然人的感知隻能作為輔助，還要憑借上運氣的成分。”另一個人同樣小聲的安慰了一句。
“非常感謝您的及時通告。”謝蘭度對列文說道。
“我想，這還是遲了，如果我們能更早的像你們提供這條信息的話，或許你們就不會進行這樣冒失的‘上浮’。”
“列文閣下，請不要過於自責，這事關我們的複仇。”盡管艾洛心裏已經把這個專門來看熱鬧還裝模作樣的家夥從頭到尾的罵了一遍，但他還是帶著感激的笑容像列文表達了感謝。
真可惜，就算萬不得已的時候也不能直接從主星調派優勢兵力直接吃掉聆聽者的監視艦隊了。
這才是逆旅中的一窩大小狐狸心裏想的事。
“感謝您的諒解，艾洛斯威爾·埃魯柯德閣下。”列文的表情都沒有一開始那樣僵硬了，仿佛得到了艾洛一個人的諒解就等同於得到了整個逆旅的諒解。“但我們會對你們的複仇表示持續關注，可否告訴我們你們打算怎樣複仇？”
“那隻被我們稱為異血的海獸入侵了我們的故鄉，我們需要找到它，並殺死它，而我們從達彌阿努發現了與異血相同的反應。”帕維奇看起來真的是一個口直心快的人。
“這位中校閣下，我想你誤會了我的意思。”列文將目光投向了帕維奇。“就像你們已經知道的，達彌阿努已經被你們稱為異血的那一隻海獸侵染，根據安全協定，這顆星球以及其上的文明已經被判定危險並失去了存在的必要性，我們聆聽者留在這裏也是為了監視他們的發展以及在必要時刻直接摧毀它。所以你們若是摧毀達彌阿努用以複仇是完全符合安全協定的行為。我們在意的是，逆旅是打算摧毀達彌阿努，還是找出異血本體的線索，追殺它。”
這個問題引起了一片安靜，不但沒有人發出任何聲音，連光信號都沒有發出一個。過了很久，謝蘭度才表示：“列文閣下，向異血複仇是我們逆旅的使命之一。”
“那就是說你們打算追殺異血？”列文幾乎沒有間隔時間的追問道。
“如果有機會的話。”謝蘭度說到。
“那麼我不得不表示遺憾並提前致歉，聆聽者不得不阻止你們的複仇行動，因為你們的行為有可能導致你們找到故鄉之地。根據安全協定，逆旅與你們的故鄉文明已經可以判斷為兩個獨立的文明，而根據你們的思維方式社會形勢，當逆旅找到故鄉的時候一定會人為提升那裏的文明層次，這太危險了。”列文的光信號閃的很多人都心煩意亂。
“列文閣下，安全協定並不是一件被規定死的東西。”帕維奇有些急切的說：“聆聽者也有諸多附屬文明。”
“附屬文明也不是兒戲，中校閣下。”列文打斷了帕維奇的話。“逆旅不可能將故鄉文明視作附屬，我們對逆旅的社會形式做過分析，你們是由占據思想優勢的自然人與占據數量與力量優勢的改造人構成。試問，你們該講故鄉的同胞視為改造人還是自然人？根據你們的思維烙印，改造人一定會將他們視為需要保護的自然人，這樣你們的社會平衡就被打破了。”列文又將視線轉向了艾洛：“艾洛斯威爾·埃魯柯德閣下，逆旅人是一個善於戰爭的種族，所以你不能否認，你們故鄉的同胞也會同樣善於戰爭，脆弱的平衡一旦被打破，絕對會發生超乎你想象的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