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任八千臉上掛著笑容一步一步朝著那個紅線走過去。
那個女子剛剛走回紅包身邊,嘴裏嘟囔一句:“一個慫包,敢做不敢認。”
然而馬上她就發現其他幾人都向自己來的方向看過去。
她扭頭一看,隻見方才那個慫包正帶著笑容一步一步朝著自己幾人走過來。
不過那笑容有點冷。
任八千走到幾人身前,指指其中一人手中的十字弩道:“東西是我的。”
“現在不是了。”先前的女子轉過身仰著臉道。
“你是什麼官職?”任八千笑著問道。
“你管我什麼官職?你那個從六品的司丞還不放在我眼裏。”那女子冷笑道。
其他人也都笑起來。一個六品司丞,確實不放在他們眼裏。
如果是古族人,他們還不會過分。可一個外國人,他們可就沒什麼忌憚了。
任八千看著他們肆無忌憚的樣子,臉上的笑容更冷了。一個字一個字道:
“不管你祖宗,你爺爺,你爹是什麼官職,那是他們,不是你們。他們能拿朝廷的俸祿,可那俸祿不是給你們的。平時有人讓著你們,不是你們了不起,是看在你祖宗的臉麵上不給你們難堪。
從六品的司丞你們有什麼資格看不上?哪怕是個九品官,隻要他拿了朝廷的俸祿,那麼對大耀哪怕沒功勞也有苦勞,這個國家的基礎都是他們的血和汗。
你們看不上我,可我這官職是陛下封的,領朝廷俸祿,我就是給陛下做事,是朝廷的臉麵。你們有什麼資格看不起?
搶朝廷任命官員的東西,你們也敢做?也配做?
真不把陛下和朝廷的臉麵放在眼裏啊。
那殺官是不是也敢做?敢搶,又有什麼不敢殺的是吧?”
任八千一個字一個字完,場麵頓時靜了下來,連周圍也都靜了下來。
任八千的聲音並不,聽到的人也不少。
所有人都把目光移過來,在任八千身上和那幾人身上遊移,許多人都放下了手中的事情站了起來。
幾個人臉上的笑容早就僵住了,其他人的目光也讓他們如同針紮一般。
“你敢,你竟然敢教訓我?”那女子一臉不可思議,隨後叫道:“你算什麼東西?”
“我又不是你爹,還真不敢教訓你,至於我是什麼東西,你可以問問陛下任命的是什麼東西,似乎你祖宗和我是一樣的東西。”任八千不懷好意道。他的依仗,就是參加豐獵的古族年輕人,沒一個是有官職的。有官職的不會參加豐獵。
這些人參加了豐獵後大概沒多久就會分配到軍伍或者其他地方,可那是以後的事情了。
而他是個例外,他是從六品的司丞,是從上掉下來的,是被女帝欽點參加了這次豐獵,與其他人不同。
那女子被他左一個爹右一個祖宗氣瘋了,抬手就要把麵前這個王八蛋拍死。
任八千後背冷汗直冒,趕緊來個人阻止這個傻娘們,若被她拍一下,自己可真就死定了。哪怕對方事後被重罰也晚了。
不過表麵上卻保持著鎮定,麵帶笑意注視著幾人。
“鷂子,停手。”一聲暴喝在不遠處傳來。
同時紅線一直難看的臉色也終於動了動,一腳將那個叫鷂子的女子手臂踢開。
“別攔我,我殺了他。”那個叫鷂子的女子眼中泛紅,看來被任八千那一番話氣的不清。
“你果然敢殺朝廷任命的官員,想造反哪?”任八千一臉的冷笑。
他知道對方已經恨死他了,那就不差再恨一點了。
既然已經得罪人了,那就半步也不能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