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八千決定向大佬低頭。
半個下午,他與女帝便在宮中膩在一起,也沒試圖給侍衛打眼色讓他們通風報信什麼的,打了也沒用,他們沒那腦子。
最主要自己行的正坐得直。
等到城中燈火輝煌,任八千和換了身男裝的女帝前往章台街。
走馬章台。
“燈樓,就是這個吧?”女帝口中著詢問的話語,卻一點詢問的意思都沒有。
大步走進去,就有人迎上來招呼。
“原來是貴客上門,司大人許久沒來了,先裏麵請。”
女帝側頭想了想,看向任八千:“老司機?”
任八千一臉肅穆的點頭,女帝竟然一猜就猜到了。
那迎客心中古怪,這位老客人今看臉色一點也不像是尋歡作樂的,倒像是來上刑的。
進了大堂又有老鴇接過去,一副熱切麵孔招呼兩人。
女帝之前化妝,不知道她怎麼弄出個假的喉結來,加上她本來就英氣十足,對方倒沒察覺出來。
“叫那個竹姑娘來,我心心念念許久,今倒要看看。”女帝沉著嗓子話,聽起來有些中性。
“她可等司大人許久了,知道大人來了,心中定然歡喜。”
“便她一個吧。”任八千輕咳一聲。“另外好酒好菜送上一桌。”
到了二樓,兩人進了房間,女帝轉身推開窗,便能看到外麵走廊與下麵大廳歌舞。
“你倒是會享受。”話這麼,倒沒多少惱怒,隻是看著下麵的歌舞頗感興趣。
算算她這十幾年都在深山老林或者前鋒營,也是苦的很了。
沒片刻,一個十七八歲眉清目秀的姑娘婉婉走進來,衝著兩人便是一個萬福。
“見過司先生,見過這位公子,竹兒有禮了。”
門外侍女進屋搭上琴架古琴,便退了出去,留竹兒在內。
“竹兒新學了曲子,還請司先生和公子品評。”
沒片刻,房間內琴聲響起。
女帝從她進了屋就上下打量,見她落落大方,並非之前所想那種煙視媚行,最重要的是與她與任八千話,雖也熱切、欣喜,卻保持著些許距離。
一眼便知,兩人沒太多關係,否則定然不是這樣的態度。
據她所知,這兩年任八千來此多是找這竹姑娘,這姑娘也不接外客。
今日親眼看了,心下一點不快倒散去了。
這家夥倒是老實,就是來聽聽曲,倒也無所謂。
不然今就叫他血濺三十丈。
將心放下,琴聲入耳,她倒覺得這姑娘的琴彈的確實不錯,沒有煙火氣,聽起來心神安寧。
難怪這家夥這兩年三不五時的就往這跑,還將其當做禁臠。
外人隻聞燈樓竹姑娘其名,見一麵都難。
兩首曲子罷,女帝揮揮手,任八千便讓她出去。
那姑娘甜甜一笑,也不話。
“彈的不錯,明兒將她招宮裏吧。”等人走後,女帝把玩著酒杯,臉上似笑非笑。
“算了。”任八千擺擺手。
“怕朕氣?宮裏養了那麼多樂師,不多她一個。”女帝嗤笑一聲。若是兩人真有什麼事,自然留不得。
既然沒什麼事,那女帝也不做人。
難得大方一次,這家夥竟然疑神疑鬼?
“你不懂,氛圍不一樣。”任八千笑道。
女帝臉色頓時一黑。
“家花沒野花香是吧?宮裏聽曲兒不如青樓是吧?”
“哪朵花有陛下香?不過後一句倒是真的。”任八千輕笑。
就跟很多人打遊戲喜歡去網吧一樣。
宮裏聽曲兒真不如青樓。
女帝磨了磨牙,到底沒控製住自己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