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永夏這麼說的時候,江凡掃了一眼其他人的表情,還是認同的居多。這也不奇怪,畢竟他們麵對車匪,一直以來都是躲避,沒有正麵交手的準備。現在乍一改變策略,心理上不那麼容易接受。
可是江凡素來雷厲風行,有了想法就會立即去做,有了目標就會想盡辦法去達成,不會因為別人的顧忌而讓自己束手束腳。
於是他繼續說道:“這樣的行動確實冒險。可是我們生在了末世,試問什麼樣的行動不冒險?就是在大街上走兩步,也可能被喪屍咬死。在我看來,被車匪堵在喪屍遍布的市區,明知市外更安全,更適合生存,卻遲遲不能出去,這才是最大的危險!車匪是我們出城的唯一障礙,現在有機會削弱這一障礙,卻不敢行動,那我們的出城之路,不是要遙遙無期?”
他也不管是不是交淺言深,直接說出這些話來。反正現在陸雲博信任他,白萱也信任他,這支隊伍裏最核心的兩個人都信任他,他又怎麼會自縛手腳?而且就算這些人都不信任他,他也不在乎,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反正他一個人要溜出市外,根本沒有難度。
實際上,如果不是要找謝雅馨三人,如果不是對白萱有承諾,如果不是陸雲博等人總歸間接保護過自己,算是一份人情的話,他早就一走了之,現在說不定已經出城了。
一群地痞流氓搭建的粗陋封鎖線,根本不可能攔住他。不論繞道山林,還是直接突破,還是偷偷溜出去,他都有辦法。
當然,之所以沒有直接走掉,也不隻是因為謝雅馨白萱等人的羈絆。那些車匪,那些靠吸食同類血液而生的渣滓,他看不慣。所以他留在這裏,不是因為被車匪堵住,而是為了將車匪消滅。徹底端掉他們的老巢,切除滇市西南角的這顆毒瘤,使後來者不必受他們的折磨和奴役。
所以,他的目的就是要幹掉車匪,又怎麼會跟錢永夏等人一樣,甘於逃跑躲避?
“是啊,江哥說得對,活在末世本來就是冒險。想想我們經曆的一切,哪一天不是刀頭舔血?主動出擊跟被動逃避,不都一樣危險麼?以前是沒辦法,我們不會打仗,武器裝備也沒有那些車匪好,所以不敢打。現在有了江哥,江哥已經帶著我·幹掉了九個人!九個人啊!有這樣的戰鬥力,還不主動出擊,那我們要被車匪壓到什麼時候去?”
陸雲博激情滿滿地說道。保安羅永立聽了這些話,似乎是被激起了鬥誌,站起身來大手一拍桌麵:“好!我·幹了!雲博你說怎麼辦,我聽你的!”
他這麼一表態,那個叫張慶成的科長坐不住了:“哎,哎,老羅你別著急嘛,這不是小事,人命關天的,咱們好好合計合計嘛!”
“是啊,是啊,對付喪屍跟對付活人畢竟還是有區別的嘛!喪屍雖然凶,可是沒腦子,還是比活人好對付。更別說那些車匪還拿著槍……唉!總覺得沒那麼保靠啊!”出租車司機朱斌說道,“我不是不同意跟車匪幹,隻是覺得這事兒不應該咱們小隊自己幹吧?咱們不是有團隊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