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斯利沒有回答,隻是說:“別忘了,這些蟲子根本算不上人類!”
查理妖王點了點頭;“那倒是,它們可是本王的子民!”
萊斯利說:“你的子民,你就不願意讓它們互相廝殺?互相吞噬?要知道優勝劣汰是為至高的法則,讓它們打起來,最後剩下來的才是無敵戰士?”
查理妖王卻是一聲冷哼:“老妖王少忽悠本王,別以為本王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本王的子民血流遍野,不是正好中你下懷?格裏斯現在覺醒不需要一千個人了吧!”
萊斯利幹笑起來;“哈,哈,查理王,別把本王想得那麼不堪,這一次,本王真的是好心給你出主意,再說啦,聽說二十年前,你就做過這方麵的嚐試,本王沒有說錯吧?”
查理妖王說:“二十年前的情況不同。”
萊斯利說:“有何不同?還不是同類相殘?”
查理妖王冷聲說:“本王的事,不用老妖王操心。”
萊斯利說;“那現在你準備怎麼辦?”
查理妖王沒有說話,在它那紅色的虛影裏麵,那醜陋的頭顱又冒了出來,以股黑煙又從它的鼻裏冒了出來,於是,很快地,黑風穀裏又響起了它那虛無飄渺的聲音。
一聽到這個聲音,山穀裏的小動物們便是一陣騷動,它們似乎有點不解,似乎又有點慶幸。
不管怎麼樣,聽到這個聲音,無數的小動物都朝著武師傅它們圍了過來。
武師傅確實沒有做多少準備。
這些人裏麵,就武師傅和大德,蘭順等為數極少的人知道血紅眼的事,現在,見這麼多帶著血紅眼的怪物朝自己圍過來,武師傅他們本來都要絕望了。
不過,也不知道哪一個村民叫了起來,說:“你們看穀口!”
眾人朝來路看了過去。
此時,那些原本堵在穀口的小動物,這個時候卻是散開了,那原本堵滿了無數小動物的穀口露了一條跑出來,他們已經能夠看到穀口的那個轉角處。
武師傅看著穀口退到一邊的小動物,又向其它的小動物看了看,說;“它們沒有攻擊的意思,它們隻是想把我們趕出去?”
大德在旁邊說:“一定是這樣!”
蘭順說;“那還用說,肯定是這樣。”
大德卻是瞪了蘭順一眼。
很多村民都在叫嚷;“那我們還不走,這裏,我再也不來啦!”
當然,也有村民在小聲說:“那我們這次不是白來了?那腳下的金礦怎麼辦?”
不過,這種聲音立時被各種唾棄聲給淹沒了。
“這個時候你還在想金礦,昌生的手白斷了吧?”
“我看你是財迷心竅,早就知道叫要大武派你一個人來查長風他們的死因?”
“別說啦,我們快走,要是這些怪物改變主意可就不好啦!”
於是,這些來時心思各異的村民,此時,全都灰溜溜地一窩蜂往穀口跑去。
這些村民裏麵,不論是那個叫成福的村民,還是那個在眾人看來相當怪異,其實至始至終都沉著冷靜的阿伯,都走在人群中。
當然,成福幾個村民的感覺是死裏逃生,他們跑得比兔子還快,衝在人群的最前麵。
阿伯則緊繃著臉,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不過,如果仔細看,還是可以發現在走出穀口的時候,他臉上那緊繃著的肌肉鬆了下來。
而且,他還滿臉憂慮地回過頭去,朝著黑風穀裏望了一眼。
這一百多人從黑風穀裏走出來,還是有人看起來和別人不一樣,這些不一樣的人,混在那烏合之眾似的人群中,一眼就可以讓人看出來。
這些不一樣的人,就是中途加入的魚生濤他們。
魚生濤他們這二十一個兵士團的戰士,他們穿著整齊的甲胃,戴著黑色的頭盔。
和灰頭土臉的村民不同,從黑風穀裏走出來,他們的衣服幹淨,長刀雪亮。每一個人的形象,都足以用鮮衣怒馬來形容。
事實上,至始至終,他們都跟村民們在一起。他們和其它的村民一起走進山穀,一起被灰霧包裹了起來,一起看見了昌寧的消失,一起在無數的小動物落下來的時候使出了“封字決”。
現在,他們又和其它村民一起從黑風穀裏走出來。
他們的的長刀,甲胃,甚至於是臉上的表情,都說明黑風穀裏的經曆對他們來說是小意思,他們根本沒有費什麼力氣。
在黑風穀的入口處,看著眾多村民們蓬頭垢麵,衣衫濫縷的樣子,武師傅呆在了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