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走過樹林,便衝著圍在三味書屋門口的村民們吆喝著:
“站住,站住,你們想做什麼?怎麼,都帶著家夥,做什麼去?這麼重要的事不通知我們?”
武師傅走到魚生濤麵前,看著大驚小怪的魚生濤說;“你來這裏做什麼?”
魚生濤見武師傅走到自己前麵,隻好把魚尾刺收起來,並起了腳,朝武師傅敬了一個禮,說;“武大,哦,不對,武師傅,別忘了,我們兵士團是做什麼的,你糾集這麼多人,想要做什麼去?”
武師傅看著魚生濤,皺起了眉頭,說;“是小武派你來的?”
魚生濤挺了挺胸膛,說:“那還用說,我們都是團長的手下,團長看很多人聚到這裏來,派我過來看看。”
武師傅看著旁邊長長的一隊兵士團的戰士,足足有二十人之多。這一隊戰士,全都臉色嚴肅,不苟言笑地執著武器,盯著周圍烏合之眾的村民。
武師傅說:“派你過來看看,好像也不用這麼多人吧?”
魚生濤滯了滯,提高了嗓門說:“武師傅,我就給你明說了吧,我們團長知道你要帶人去黑風穀,派我過來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你就給我們說。”
武師傅心裏說:“這小武,管得越來越寬了。”
表麵上,他卻是對魚生濤說:“也好,你們既然來了,就跟著我們一起去好啦,有你們兵士團的人,也多了一點安全方麵的保證。”
魚生濤的臉色一喜,說:“這還差不多,多謝武師傅。”
他回過頭來,衝著這群嚴陣以待的兵士團士兵說:“好啦,武師傅答應了,我們跟著前去黑風穀,此時黑風穀,凶險難測,不管發生什麼危險,我們兵士團的戰士都要頂在前麵,不能讓村裏的兄弟姐妹們受一點驚嚇,聽到了嗎?”
這一排兵士團的戰士全都叫了起來:“聽到了。”
魚生濤說的義正言辭,激昂澎湃,卻聽得旁邊的一個村民小聲地說:“什麼兄弟姐妹,武師傅是什麼人,會叫村裏的女人去冒險?這魚生濤,一看就說的言不由衷。”
果然,聚集在三味書屋門口的村民,起碼有五六十人之多,大多都是村裏的青壯年,且沒有一個女子。魚生濤的話,熟悉內情的人便知道他在打官腔。
魚生濤也沒有管那麼多,他的目光從小魯的身上掃了過去,就象是根本沒有看見小魯一樣。
魚生濤正要安排這二十個士兵的行止。
武師傅又叫住了他,說:“且慢,你們這二十人跟著前去,你們是分頭行動呢?還是跟我們一起?”
魚生濤說:“當然是跟武師傅你們一起了,不走在一起,談什麼保護大家的安全。”
武師傅說:“那你們聽不聽從我的調度?”
這一下,魚生濤頓時遲疑了起來,想了想,他說;“武師傅,我們是兵士團的人,武師傅你是長老會的人,雙方向來丁是丁,卯是卯,誰也管不著誰,此去黑風穀,我們當然也不能聽你指揮。”
武師傅點了點頭,說:“那就好,事先說明白了,兔得到時候麻煩。”
於是,在日上三杆的時候,武師傅便帶著五六十個村民,魚生濤帶著二十個兵士團的人,一起結伴往黑風穀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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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風穀雖然緊靠水月村,但是,水月村的人對其卻甚少了解。
隻知道它上接斷臂山。
一道天然爆布從斷臂山的高崖上轟然而下,在黑風穀的盡頭處形成了一處深不可測的寒潭,其水終年深寒澈滑。
它的兩旁,一麵是獨望丘,一邊是碎石山,
獨望丘山高百丈,山勢險峻。
碎石山的山體都是由大小不一的石塊構成,大的形如巨獸,小的猶如拳頭,這些石頭一塊一塊地壘了起來,看起來似乎隨時都會解體的樣子,但是,據村裏人說,千百年來,這碎石山就存在了這裏,卻是任它風消水化,它始終還是依然如故。
黑風穀就位於碎石山和獨望丘的中間,它終年雲霧繚繞,從外麵根本看不清裏麵的情形。
寒潭的水,從碎石山和獨望丘之間的深澗裏迤邐而出,注入了汾河。
對於黑風穀,水月村裏同樣有很多傳說。
最為靠譜的一種說法是黑風穀的下麵,有一條金礦。
因為,在黑風穀和汾河的河口之處,村民們經常可以看到河底有閃閃發光的金砂。
在河口之處淘金,則是水月村和火陽村重要的收入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