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魯點了點頭,說:“我知道,我絕對不會亂說的。”
武師傅說:“我也相信你個臭小子不會亂說,這才會告訴你,不過,臭小子,今天你們沒在村子裏,你知道今天村子裏遭受了多少損失?”
小魯搖了搖頭,說:“什麼損失?”
小魯的話裏,明顯地對這些不感興趣。
武師傅也沒有管那麼多,隻顧自地說了下去:“今天中午,村子裏整個都搖晃了起來,我和老文都以為是地震了,後來才發現不是,不說剛才的驢大爺家的豆苗,鴨大娘魚塘跑了的魚,石大爺家的圍牆塌了,老候家的雞跑了大半……”
當下,武師傅就羅裏羅嗦地給小魯說起了今天村裏的變化,如果說白天的時候馬臉他們告訴他的隻是一些零星的碎片,武師傅給他說的則要詳細的多,具體的多。
可惜,小魯都聽不進去,小想問武師傅:“我對這些又不感興趣,您給我說做什麼呀?”
不過,他好歹還是沒有問出來。
武師傅長長地說了半天,最後,他的臉色特別的凝重,他盯著小魯說:“最主要的是,當時,我聽到一陣嗡嗡聲,一聽到這個聲音,我就覺得有人拿著一根棍子在我的腦子裏攪來攪去,整個人昏昏沉沉的,後來,我問過很多人,我是這樣,老文是這樣,其它所有人也都是這樣,當時我們每一個人的胸口都象是壓著一塊大石頭一樣,如果不是當時我們行為失常,村裏的損失也不會這麼大。”
小魯點了點頭。
武師傅說:“我問過大倉鼠他們,他們說,他們也有這種感覺,你呢?臭小子,你有沒有這種感覺?”
小魯愣了愣,他可從來不知道還武師傅說的這回事,當下不由有點遲疑,也不知道是點頭好還是搖頭好。
武師傅瞪著他,明白了。
隨後,就在小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的時候,武師傅倒是自作聰明地說:“哦,也對,黑沼裏麵和黑沼外麵也許會不一樣,你和鼠仔沒有這種感覺也正常。”
小魯想了想,卻是說:“不對,武老師,也許你說的這些,和黑沼根本沒有關係。”
武師傅卻是搖了搖頭,說:“不可能,我和老文都知道,所有這一切,都是黑沼引出來的,你別以為瞞得過我和老文,我們都知道,當時,村裏發生這些動靜的時候,你和鼠仔正好在黑沼裏麵。”
看著武師傅言之鑿鑿的樣子,小魯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他想起剛才兔尾巴離去時說的話,於是把獨望丘發生的事說了出來。
武師傅的眼珠瞪得更大了,他的眼珠本就大如銅鈴,此時在吃驚之下,其目瞪口呆的情行,更是讓小魯即驚且懼。
武師傅說:“你是說,那頭野豬,就象是人一樣,可以滴溜溜地轉動眼珠?那很多的小動物,全都圍在它的邊上?貓和老鼠擠在一起,狗也不追兔子了,雙方就象是朋友一樣?”
小魯點了點頭,說:“對了,武老師,還有福友家的那隻狗,還有一隻鵝,都是村裏的,我們看見它們也在裏麵!”
武師傅本來是相當震驚的,不過,小魯說到後來,武老師卻是精神一振,說;“你說村裏跑了的雞鴨,都在獨望丘那裏?”
小魯說;“不是,武老師,不是獨望丘,我們都看見它們是從黑風穀裏爬上來的。”
武師傅撓了撓頭,一直臉有憂色的武師傅這時候居然有點小興奮,他說;“別管是獨望丘還是黑風穀,反正村裏跑的東西都在那裏,是不是?”
小魯點了點頭。
武師傅哈哈地笑了起來,說:“這樣一來,村裏很多雞鴨都有了著落,我正愁的慌呢,今天那麼多人來找我,村裏倉庫雖然有點積蓄,不過,若是每一家的損失都賠出去,我們水月村也非破產不可!”
小魯不忍給他潑冷水,不過,最後還是說了出來:“不過,武老師,它們好像很難找回來哦?”
武師傅瞪著他,說;“這還用你說!我和老文當然會想辦法。你個臭小子,說了這麼半天,就這一點有價值的東西!”
他好像是心有不甘,盯著小魯說:“臭小子,我問你,你要老老實實地回答我,今天你和鼠仔在黑沼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麼?”
當下,小魯就把白天準備的那些理由給武師傅說了,武師傅半信半疑地聽著,他縱然不甘,卻也隻好站了起來,把小魯也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