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為什麼去這些地方,是吧?因為這些地方還是未知的,五大宗門誰也沒有探尋過,所以我們要去探尋,看看有沒有什麼新的發現。說白了,就是要去探險。因為我和賈政來此的任務,並不是捕獵奴獸或解讀意識等,而是要來探險的。”
我猜測著接下去說:“所以你們帶上我,是因為在探險過程中可能會有我父親的新的消息?”
“嗯!你在這沒有什麼大用的,而且這裏的消息我們也能隨時接收到。”黎平明點了點頭,道:“我剛才去向總堂報告了,提出了一個計劃,總堂同意了。本來是不想這麼快就實行的,但這個卷軸上的地圖令我們下定了決心。而讓你參與進來的請求,總堂也已經同意。現在你就算是正式加入我們了。”
我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沒有細想。
其實,黎平明的話語中有很多漏洞的,如果我想的足夠細,絕對是可以發現的。
但若是發現了,恐怕也就沒有後麵的那麼多事了。
所以後來,我為我這一次的草率萬分的哀歎過很多次,但,不後悔。
“你先去吧!好好休息。”黎平明道:“別跑出去,那個李默然可能就在附近。”
“在附近?!”
黎平明道:“嗯。他逃跑時,我們以牙還牙,在他身上種下了追蹤蟲,想要通過這種方式來確認他的位置——他和心魔宗有莫大的關聯,或者,他就是心魔宗的人,總之,他一定會與心魔宗有所接觸,那麼,說不定會因此確定魔虎墮暗城的位置。
“可惜,他的功法很奇特,追蹤蟲應該沒被發現,但被壓製的很厲害,我們隻能知道他大致的方位——他始終在這一片遊弋。可能,是想拿走一些東西吧!或許他就是在覬覦這個卷軸。不過,我們也派人在跟著他,一旦他有什麼大動作,立即就會知曉。”
我想起了之前黎平明說可能是故意放走李嘿嘿的,現在來看,還真有這個可能。他的猜測我也是認同的,李嘿嘿是知道這個卷軸的存在的,事實上之前我們倆在一起時所有新發現的東西都是裝在了我的納戒裏,這好像是一種偶然,卻又透著一種必然。
不過我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細問下去了,李嘿嘿的事始終是我的一個隱痛,他讓我產生了信任危機。我實在搞不明白,那麼真實的一個人,看著跟以前那麼一樣的一個人,怎麼就在悄然之間完成了替換呢?而且替換的毫無瑕疵,讓你感覺不到那就是另外的一個人。這很可怕。如果,其他人也可以被這樣替換——我該相信誰?
而且還有一個結令我憂愁,那就是真實的李嘿嘿的去向。我說的直白一些:他死了嗎?
不知道。黎平明之前說宗門已經展開了暗查,希望能有好的結果。
一想到這,我就又想起了父親,父親也是這樣悄無蹤影的消失了,而且更糟的是,現在僅有的一些線索統統都指向了悲觀的方向。這令我不由自主的悲傷。
我站起來,心情低沉,垂著頭走出了小屋。
外麵依然有很多人往來穿梭,仿佛不知疲倦;光明依舊,好像永遠不會黑暗;腳邊,幾朵花骨朵兒抖了抖,似終於睡醒了一般……
……
食堂裏,我在狼吞虎咽的海塞著。
已經過了兩天了,事實上我也隻能靠自己對時間的敏感進行默算,不確定。因為這裏的光亮始終都在亮著,隻是有時稍微暗一些,沒有過完全的黑暗。
這兩天裏,我終日的閑逛,將整個基地熟悉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