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第一反應是,這是個騙局。因為能夠說明問題的僅僅隻有李嘿嘿的納戒,而裏麵東西是可以被掉包的。
但黎平明說即使要掉包他也沒必要掉的這麼明顯,這麼有針對****。而且,他讓我仔細看看這疊傳送符。
我一看,發現這不是搬一宗煉出的傳送符,而是其他的野路子,獨有一種陰曆的氣息。
心裏一下子就涼了下來。
這個時候黎平明也說完了,他沉默著,給我時間去接受。
我是難以接受的。
盡管我已經有些相信了,但恰恰是這樣的相信使我產生了矛盾,因為我無法將這個事實和李嘿嘿之前負傷的那一幕聯想起來。這使我焦躁。
我不由得對黎平明吼道:“那真正的李默然在哪?為什麼隻有你來跟我說這些?賈政呢?其他人呢?——我要出去……”
說完,我起身欲走。
黎平明一把拉住了我,硬生生的摁著我重新坐下,極認真的道:“你不能走。真的李默然在哪我也不清楚。我來隻是告訴你這一切。其他人都在忙各自的事,顧不上你——你要有自知自明!”
我梗著脖子道:“有什麼自知自明?為什麼不讓我出去?他們在忙什麼?”
黎平明還是極認真的道:“你不必知道這些,總之你不能出去。除非你願意做出抉擇。”
“什麼抉擇。”我掙脫他摁著我的手,問道。
“回總堂和留在這,二選一。”黎平明道:“你要慎重!”
我還是很疑惑:“為什麼回總堂?我是從古定行省來的,這你知道。”
“因為你已經知道了一些東西,也看到了宗門在這裏盤踞的勢力——這是絕密,不但在每個宗門中是絕密,在整個修煉界都是絕密——為了防止泄密,你必須回總堂,接受看管。”
我皺起了眉頭:“可李默然……那個假李默然也看到這一切了,而且已經逃走,他是最有可能泄密的。我回不回總堂意義不大。”
黎平明搖了搖頭,道:“他不會泄密的。況且,這裏如此機密,難道我們會讓一個禍患輕易的逃出去?——也有可能是我們故意放他出去的。”
我被他這一段話搞懵了,裏麵模棱兩可的意思令人浮想聯翩,同時也勾起了我對這個不能泄密的秘密的濃厚的興趣,想起之前蚊子他們說的那些話,又想起和李嘿嘿在地下的奇遇,還有現在發生的一切,我不由地很想知道後麵的真相。
但好在我已經慢慢冷靜下來了,不再那麼衝動。
我問道:“那如果我留在這呢?我會怎麼樣?或者,我能得到什麼?”
我首先得試探一下這裏的水有多深。依照之前所見的陣仗,這裏的秘密肯定是巨大的,但所謂禍福相依,我如果留在這,肯定可以滿足好奇心,卻也會隨之帶來相應的風險。
我得考慮這其中的利害,估量風險。如果留下來有危險,而且這個危險超出我所能接受的範圍,那就不如回總堂,我還可以在那裏好好照顧一下母親。
“留在這你會知道這裏所有的秘密,但必須為這個秘密服務。”黎平明道:“你會怎麼樣得看你自己的表現了。但我可以跟你保證,如果你能完成這個秘密中的任務,哪怕隻是其中的一小部分,日後你也會得到無上榮耀的,而且不隻是修煉界,恐怕整個世間都會念你的功德。”
我被嚇住了。
這這這這麼爽嗎?
但好歹,還殘存一點理智。
我繼續問道:“沒有危險嗎?”
這是我要考慮的重點。
黎平明道:“怎麼可能沒有危險呢?得到好處之前注定是要付出的,但你放心,這個基地的設施和人才已經基本完備,所有行動都會有安全保障的。當然了,有時候也有萬一,不過那種時候很少。”
這又是一席模棱兩可的話,而且還是廢話,到底有什麼危險,危險到什麼程度,一個都沒提。
我隻好繼續問:“萬一?什麼萬一?萬一到什麼程度?——直說吧,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黎平明這個時候卻跟我擺起了官腔,他撓了撓頭,道:“我不能回答你,這些問題已經涉及到這個秘密了——但是,我可以告訴你,在這裏,我們已經發現了你父親的線索。”
我一驚,連忙問道:“什麼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