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究竟是誰?快來人啊,放我出去啊!”
李慧珍仰頭衝天外麵高聲地吼著,可是外麵靜悄悄的一個人也沒有。
過了好久,看著外麵沒人進來,她這才平靜了呼吸,慢騰騰地挪動著自己的身子到了門口,“砰砰砰”地用腦袋撞門。
等到感覺自己腦門一陣****,她這才滿意地閉上了眼睛,趴在地上。
半夜時分,宮少奇推門進來,就著如水的月光,眯眼看到倒在自己腳邊的女人,忍不住冷嗤一聲,蹲下、身子揪著她的頭發將人薅起來。
“唔……你是誰?放開我,放……”
女人從昏迷中醒來,看著麵前突然出現的黑影,頓時提高了嗓門叫道。
宮少奇皺眉,黑著臉捂住女人的嘴巴,壓低了聲音在女人的耳邊輕輕開口。
“你今天白天在院子裏麵說的什麼?夏末影什麼東西丟了?”
李慧珍聞言整個人身子一震,直接將頭搖成撥浪鼓。
“不,沒有。你聽錯了,我什麼都沒有說,什麼都沒有。”
話雖然如此說,可那驚恐和震驚的表情卻騙不了人。
宮少奇冷笑一聲,手下用力,隻聽“刺啦”一聲,李慧珍頓時感覺自己全身一涼,雞皮疙瘩頓時席卷了全身。
她咬著唇瓣不斷搖頭。
“不,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
宮少奇眼中陰戾之色閃過,伸手緊抓著女人的胸前,像是揉麵團一樣用力地揉捏,讓人吃痛出聲。
“如果你不說,接下來發生什麼,我可不敢保證。而且,我這個人有點怪癖,最喜歡玩點非常手段……”
說著,他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來一把鋥亮的小刀子,在女人的胸前劃了一下。
一股濃濃的血腥味頓時充斥著整個鼻尖,李慧珍原本蒼白的臉此時更是白如金紙,渾身顫抖如篩糠一般。
“我,我不知道……”
宮少奇捏著匕首,放在鼻翼前麵,先是陶醉地聞了一下,然後舌尖探出,將上麵猩紅色的液體舔幹淨,低沉的聲音聽起來就像是惡魔的呢喃之聲。
“不知道?什麼是不知道?”
匕首劃過少女的身子,最後盤旋在臉上,冰涼的尖端讓她整個人顫抖一下,最後卻在宮少奇用力想要刺入臉頰的那一瞬,她閉上眼睛飛快地開口。
“夫人丟了一個戒指,說是昊少爺拿去的,兩個人大吵一架。”
說完,她顫微微地仰頭看著宮少奇,眸子濕潤而驚恐。
“放過我,放過我,好不好?”
宮少奇低頭在女人的鼻尖上狠狠地啃了一口,冷笑一聲,仍下手中的匕首,直接跨出了房門。
那一瞬間,女人眼睛微微一眯,伸手抓起掉落的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宮少奇的小腹直接紮了進去。
隻是卻沒想到,自己篤定的一擊竟然落空,然後被宮少奇捏住了手腕。
他凶戾地斜睨一眼女人,劈手奪過對方手中的匕首,毫不客氣地嗤笑一聲。
“不自量力!”
兩根手指捏住冰涼的刀子,像是扔飛刀一樣,直接朝李慧珍拋了過去,李慧珍避之唯恐不及,眼中瞳孔猛然一縮,眼睜睜地看著那匕首如同惡魔之手,洞穿了自己的脖子。
宮少奇從懷中拿出一個手帕,輕輕地將匕首和手指擦拭幹淨,眼神深深地看了一眼女人,轉身離開。
幾分鍾之後,在宮少奇離開的地方,出現了一個略微佝僂的身子,可看那矯健的動作,根本不像是一個普通的老人。
他麵無表情地來到女人身邊,伸手將她死不瞑目的眼睛給合上,然後拿出藥水,均勻地灑在李慧珍身上,任由對方一點點地從自己眼前消弭,隻剩下刺鼻的味道和一灘水跡。
同一時間,位於同一座宅子裏麵的夏末影也收到了消息。
“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她的聲音似乎還帶著幾分驚悸。
宮三看了她一眼,輕輕地頷首。
“是啊,夫人。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夏末影閉了閉眼睛,猛然想到自己前兩天找到那個姑娘時候,對方那雙明亮的眼睛,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晃動幾下。
宮三猜出了她的心思,倒是直接點頭微笑。
“夫人,您不用難過,我們生來的使命就是這個。早在她接了這個任務之後,就有將自己生死置之度外的準備。”
夏末影伸手撐著桌麵,才能止住自己發軟的雙腿,以及那顫抖的身軀。
“好,我知道了。一切按計劃進行。”
將人安排下去,夏末影才轉身回了房間。
宮穆梁依舊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人事不知。
這些日子,夏末影如果不出去,關於宮穆梁的事無巨細,全部都是她一個人做的,偶爾有自己做不到的事情,才會找宮二搭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