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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群一陣騷動,像是餓狼撲食一樣直接朝夏末影撲了過來,臉上的表情滿是激動。
夏末影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們,微微的眯了眯眼睛,下巴高高抬起。
年沁馨笑眯眯地走在夏末影前麵,張開雙臂攔住了蜂擁而來的記者們,可說話卻毫不留情。
“各位今天都是來參加葬禮的吧?死者為大,有些事情我們是不是等到葬禮結束之後再說?”
“你是誰啊?葬禮結束之後夏小姐離開了怎麼辦?”
“夏小姐,別走啊!聽說這兩起自殺都跟你有關,對於這個說法你怎麼解釋?”
“夏小姐,聽說顧先生臨走的時候給您留了一封遺書,是什麼?”
“夏小姐……”
……
夏末影任由身後的年沁馨攔住眾人,而自己腳步飛快地的朝顧君逸的墓地走過去。
此時,這裏已經不說人山人海,也已經圍滿了人。
夏末影環視一周,這裏大部分都是之前跟顧君逸合作過的演員,甚至還有出現一兩個導演,最最明顯的人,應該是站在前麵幫忙cao持整場葬禮的人,羅金華。
夏末影彎腰將手中的花放在墓碑上,看著墓碑上那張熟悉的俊臉,眼神微微閃爍。
她慢慢朝羅金華走過去,聲音輕微。
“羅哥,保重。”
羅金華雙眼紅腫,雖然麵上沒有顯露什麼痕跡,可夏末影知道,被自己一手帶出來的人,就這麼去了,說句不好聽的,就像是自己千辛萬苦養活大的孩子死了一樣。
羅金華抬眸看了她一眼,緩緩地點頭,並沒有開口。
天邊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飛起雪來,紛紛揚揚的落下,似乎在給顧君逸送行。
夏末影說不出此時自己站在這裏究竟是什麼心情,總之,很微妙。
“他說,這輩子最對不起的人就是你。他求我簽下你,幫他補償你。他說,把自己這些年全部的積蓄都給你。”
夏末影眯了眯眼睛,眼神冷冷地地看著麵前的墓碑,忽然冷笑一聲。
“他以為這樣就能夠補償的嗎?失去的永遠不會回來。他死了,我的恨也就沒了意義。”
夏末影搖搖頭,深深地看了一眼那個墓碑,緊緊地閉了閉眼睛,轉身離開。
顧君逸,你太自我。
真的以為這樣我就能原諒你了嗎?簡直做夢!
她輕嗤一聲,眉眼滿是冷厲。
雪越下越大,整個地麵罩上了一層寒霜,似乎在給那個男人送行。
夏末影想要離開,可那些記者們卻根本不給她離開的機會,就連年沁馨她也沒能擋住他們的腳步。
“夏小姐,請您說一下對顧君逸先生和蕭清羽小姐死亡的看法。”
“夏小姐,有人說顧君逸先生去世跟您有關,是這樣的嗎?”
“聽說他們兩人的兩封遺書裏麵都關於您,是不是這樣呢?”
“蕭清羽小姐遺書中的那個某某小姐是不是指的是您呢?還是說其實您跟顧君逸先生一直都是暗地裏麵的男女朋友關係?”
“夏小姐,請給我們一個解釋。難道您真的是他們兩人中第三者嗎?”
“夏小姐,請您正麵回答我們的問題,不要再試圖躲避了。躲避是一個懦夫的行為。”
……
眾人七嘴八舌的將夏末影的包裹在其中,氣氛很是激烈,反倒是遠處默默地被眾位明星包裹著墓地,顯得有些淒涼。
夏末影微微地眯了眯眼睛,後退一步,任由年沁馨頂上。
“對不起,各位對於顧天王的去世都感覺遺憾和悲痛,我們顧小姐也感同身受。但是現在我們的焦點不是應該在顧天王身上嗎?”
夏末影戴著黑框眼鏡,看不出臉上的表情,低頭側著身子就想要往外麵擠。
可眾人眼尖地很,一直注意著夏末影的他們怎麼會那麼心甘情願的放任夏末影離開?
“夏小姐,請問……”
眾多攝像頭紛紛對準了夏末影,似乎無數的閃光燈在眼前閃爍著,各式各樣的話筒被送到夏末影麵前,雜亂無章的問題將夏末影整個人圍繞在一起。
夏末影死死地咬緊牙根,臉上的表情說不出的憤怒。
終於,就在最後一個記者問完了之後,夏末影緊抿著唇瓣,劈手搶過對方的攝像機,狠狠地往地上一扯。
頓時,支離破碎。
整個場麵,鴉雀無聲。
剛剛的熱鬧仿佛隻是那麼一瞬間的幻覺而已。
夏末影梗著脖子,憤怒地瞪著他們。
“問啊?說啊?你們怎麼不說了?你們繼續啊!用你們的閃光燈封殺了我,用你手中的筆杆子對我口誅筆伐,快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