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承認了?當初將我描述得跟精神病一樣,可是不好意思,當你離開我們之後,我的病情就再也沒有發作過。”
而當初,她曾經傻傻地那麼相信他!
該死!
黎銘恩毫不客氣地後退一步,“啪”的一下,直接打掉了夏末影的手。
夏末影身後,馬上有兩人站了出來,將夏末影攔在身後,虎視眈眈地看著黎銘恩。
反倒是黎銘恩眉頭一皺,有些狐疑地看了他們一眼,然後眼神複雜地挪到夏末影身上。
“他對你依舊這麼貼心。”
夏末影聳聳肩,攤攤手,臉上的笑容很是肆意。
“對不起,我也不想。可命運就這麼奇怪。”
那種嘚瑟的表情簡直讓人想要出拳去打,黎銘恩垂下眸子,掩飾了眼中的波濤滾滾。
他的聲音出乎意料的平靜。
“你以為我會對你出手?你錯了,他一旦發現,會永遠剝奪我靠近的機會,所以……”
他倏然抬頭,定定地看著夏末影。
“我永遠不會那麼傻。”
夏末影眉頭緊蹙,眉心糾結。
“那為什麼……”
說不通啊,自己的病情為什麼那麼不知不覺地好了?
似乎看出了夏末影的疑惑,黎銘恩眼神快速地閃動一下, 輕笑著開口。
“或許,在不知不覺之間,你將自己有意識地從那個‘人’身上抽離出來,也不一定。”
抽離?
夏末影皺眉想了想,似乎那次宮穆梁倒在血泊當中的事情,成了她的一塊心病。
也是第一次,她正視自己的心。
似乎從那個時候開始,她才真正的覺得,宮穆梁在自己心裏麵的地位遠遠高於對顧君逸他們一群人的憎恨。
之後……
黎銘恩看著夏末影沉浸在自己的思路裏麵,淡淡地扯扯唇角,直接轉身離開。
夏末影對著江映雪出神一會兒,卻在黎銘恩腳步踏出房門之前,連忙詢問。
“江女士她究竟怎麼了?昨天送來的時候究竟是什麼情況?跟宮穆梁有關嗎?”
她最擔心的,則是最後一句話。
小時候的宮穆梁拿著刀子捅了江映雪, 變成了他這麼多年的夢魘,而昨天晚上,他更是輾轉反側,甚至夢裏眉頭都在緊緊的皺著,絲毫沒有平複。
“沒有!先生趕到之前,她就已經被送來了。”
“所以,究竟是誰,將她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夏末影心中泛涼,感覺事情越發朝複雜的方向發展。
“是我!”
門口,傳來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
他們轉頭看過去,隻見男人逆光而來,穿著銀灰色的西裝,器宇軒昂。
夏末影心中一跳,是他!
“銘恩,哈哈,你也這麼大了!”
男人走過來,伸手拍拍黎銘恩的肩膀,哈哈一笑。
黎銘恩和夏末影的臉色在同一時刻直接沉了下來。
他衝著男人微微頷首,然後看了夏末影一眼。
“夫人, 您不是說嗓子有點難受嗎?出來我給您看看吧?這裏人太多,會打擾江女士休息的。”
夏末影狐疑地看著黎銘恩給自己的手勢,心中一動,微笑著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