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金華的眼神快速地閃動兩下,低頭看著搖頭痛哭的蕭清羽,再次抬眸。
“君逸,我知道你喜歡上那個女人了。可她看起來無害,卻是一條不折不扣的毒蛇。清羽的身體裏麵的確沒有找到任何藥的成分殘餘,但是已經自殺的那個男人卻承認了。夏末影雇傭他勾引蕭清羽。”
顧君逸如今對蕭清羽恨到了骨子裏麵,冷哼一聲,伸腳狠狠地朝她踢了一腳。
冷哼一聲,咬牙開口。
“像是這種賤女人,我早該看清楚她的真麵目的。就算夏末影事真的,也是我們欠她的。”
說到最後,他的語氣慢慢的落寞下來。
就在剛剛,他做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夢。
就在那個夢裏麵,他真的跟蕭清羽在一起了,可是夏末影她……
那個夢的真實程度,讓人完全不可思議,就像是真實發生在自己身上一般。
他雖然人在自己身體裏麵,可就像是一個完全的旁觀者,看著“顧君逸”對夏末影冷然以對,虛與委蛇。
看著那個單純的女人如同一張白紙一樣慢慢地走入自己設計的陷阱裏麵,無法自拔。
看著他們結合,他心中甜蜜,可之後發生的一切,像是一個巴掌一樣,狠狠地打在了他的臉上。
他驀然從自己“身體”裏出來,眼睜睜地看著蕭清羽帶人去了酒店房間,然後拍照,然後……
顧君逸想到這裏,眼神一變,看向蕭清羽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一般。
他狠狠地磨了磨後槽牙,蹲下了身子,纖細的手指狠狠地扣住她的下巴,一字一頓地開口。
“蕭清羽,當初,你帶人去酒店,究竟是想要拍照,還是想要……”
蕭清羽被迫抬起下巴,睜開淚眼朦朧的眼睛看著顧君逸的,抿抿唇瓣,點頭。
“是,我就是想要他們強bao了她。我就是想要她變成殘花敗柳,這樣你就看不上她了。”
顧君逸整個人愣神一瞬,一瞬間跌坐在地上,手指也放鬆了對蕭清羽的控製。
原來,夢裏發生的,都有可能是真的。
蕭清羽此時情緒已經崩潰,聽到這裏直接衝著顧君逸大喊道。
“難道我做的不對?你現在已經被夏末影把你的魂魄給勾走了,所以不管我說再多你都聽不進去。可我們的孩子呢?她弄掉了我們的孩子你就不管嗎?”
蕭清羽伸手摸著自己平坦的小腹,尖銳的聲音刺激著耳膜。
顧君逸眼神直直地朝她的小腹看了過來,整個人瞬間臉色一變,伸手“啪”的一下,直接在蕭清羽的臉上印下一個大大的掌印。
他呼哧呼哧喘著氣,咬牙切齒地看著蕭清羽,憤怒地開口。
“孩子?你好意思跟我提孩子,你當真以為我已經傻到連這個孩子是誰的我都不知道了嗎?你當真以為我已經糊塗到可以任由你蒙蔽嗎?”
是,他如今的身體是殘破的,可他的腦子卻依舊在正常運轉。
看著兩個人這番狗咬狗一嘴毛的模樣,羅金華皺緊了眉頭,直接用眼神示意旁邊的保鏢將蕭清羽給拉下去。
他微微歎息一聲,蹲下身子將顧君逸給攙扶起來,坐在旁邊的沙發上。
“我不是說了嗎?你最近身子不好,就在屋子裏麵好好養養。”
他的視線轉向顧君逸手腕上的勒痕,不由皺眉。
這些傷痕,手腕上有,腳上也有,全部都是毒癮發作的時候被綁著才勒上的。
顧君逸順著他的眼神看過來,不由微微一笑,衝著羅金華輕笑著搖搖頭,眼神明亮,似乎能看進人的心裏麵。
“又給羅哥添麻煩了。”
明顯的生疏客套讓羅金華眉頭一皺,不悅地開口。
“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從我帶你的那天開始,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這個我責無旁貸。”
所以,這才是最大的問題。
顧君逸嗬嗬一笑,搖頭。
“可是,我知道,羅哥下麵新帶的幾個小師弟小師妹們都不錯。”
一個原本英氣、英姿颯爽的男人此時變得滄桑不已,少了之前的自信,變得頹唐起來。
羅金華不明就裏地看著他,就見顧君逸深吸一口氣,定定地看著他開口。
“羅哥,放過夏末影吧!算我求你。”
正因為他把自己的事情當成了他的事情,所以夏末影才更加危險。
跟著羅金華這麼多年,沒有誰比他更明白,羅金華的那些手段。
羅金華冷笑一聲,鄙夷地瞥了一眼顧君逸,他伸手將桌上最新的報紙遞給顧君逸,冷哼一聲。
“你眼中的小白兔卻是一條吃人不吐骨頭的眼鏡蛇。我看,你還是多擔心擔心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