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東江和夏東海對視一眼,心中震驚非常。
“小影你知道?”
夏末影當仁不讓地點頭。
“我們是一家人,這麼重要的事情,我怎麼能不知道呢?”
在這個節骨眼上,夏末影甚至對他們的工作了如指掌,這如果說跟夏末影無關,傻子都不會相信。
夏東江和夏東海狠狠地鬆了一口氣,連帶著夏東清臉上也揚起一抹喜色。
反觀夏東梅眉頭一皺,臉色一變,直接指著夏末影怒氣衝衝地開口。
“我就知道,肯定是你在後麵搗的鬼。”
夏末影紅唇一張,似乎呆愣在原地,之後眼眶晶瑩的淚水像是不要錢一樣朝外麵湧了出來,她委屈地癟癟唇角,笑得梨花帶雨。
“大姑姑,你竟然這麼說我!”
夏末影直接悲憤地撲在病床旁邊,泫然欲泣的看著父親,哽咽。
“爸我們都是親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我怎麼做的出來?”
的確,是她指使的,但是卻不是她做的。
夏東河皺緊了眉頭,衝他們艱難的揮揮手。
“不,不是小影。她在醫院,一直。”
夏東梅還想說什麼,就見夏東清狠狠地掐了她一把,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壓低聲音吼道。
“你究竟還想不要夏末影幫忙?惹惱了她,對我們都沒有好處,不會說話你就別說,不然就是丟人現眼。”
夏末影冷笑著聽著他們狗咬狗一嘴毛的聲音,眼神陰翳。
樂無憂動作也是出奇地快,這邊剛掛了她的電話,之後夏末影就接到公司打來的電話。
將父親交給夏東清幾個人照顧之後,夏末影直接趕到公司。
依舊是霍燕青的辦公室。
對方低頭看著手中的文件,夏末影就那麼手抓包包矜持地坐在椅子上,不說也不動,隻是眼神定定地看著他。
“你究竟怎麼做到讓那個女人對你一心一意?”
他忽然開口。
夏末影先是一愣,然後腦海裏麵嗡的一下,這人,是在說樂姐?
驀然想到她和樂無憂第一次見麵時候的模樣,她不由有些詫異地看向男人。
那個人,該不會是他吧?
“這個,似乎得問樂姐。”
男人伸手將手中的鋼筆往桌上狠狠一甩。
“該死的,在她心中,我甚至不如一個你。”
她竟然三番兩次為了夏末影來請求自己,這還是當年那個驕傲如白天鵝一般的女人嗎?
夏末影看著男人那暴怒至極的模樣,唇角也噙上了一抹冷笑。
“人心都是肉長的。原本我以為,你跟蔣辰東是不同的,可卻沒想到天下烏鴉一般黑,他給不了樂姐的幸福,你也同樣給不了。”
男人眼睛一眯,淩厲的視線牢牢鎖定了夏末影,諷刺的笑容格外明顯,聲音陰森中帶著刺骨的冷,周圍溫度瞬間下降。
“說的比唱的還好聽。怎麼?你不是之前信誓旦旦地告訴我,我適合樂無憂嗎?現在怎麼突然變卦了?因為沒辦法借由她得到你想要的?”
他慢慢湊近夏末影,伸手輕輕地握著對方纖細的脖子,眼睛瞪大,瞳孔微縮,眼中閃爍著陰鷙嗜血的光芒。
夏末影眉頭一凜,總算從對方的話中明白了之前為什麼對自己抱有敵意。
原來他以為,自己是想要利用樂無憂和他的關係上位?
夏末影冷笑一聲,眉頭上挑。
在這些男人眼中,似乎隻有利用和被利用,隻有利益關係。
隻有齷齪的人才會有齷齪的心,有齷齪的心才會用齷齪的眼光去看待別人的關係。
夏末影掙開對方的手掌,後退一步,有些防備地看著男人。
“樂無憂跟你什麼關係,我現在不想管,可有一點我很清楚,如果你不解決你和葉蓓蓓的事情,永遠別妄想樂無憂會留在你身邊。”
男人眉頭一豎,原本已經平靜的心變得波濤洶湧起來。
他往前一步,直接掐住夏末影的脖子,眼神陰戾。
“該死你,你竟然敢告訴她?”
夏末影不動聲色地脫下自己手腕上的鐲子,掰直,尖銳的一頭狠狠地刺向男人的手腕。
“如果不想我紮進去的話,還奉勸霍總悠著點。畢竟一會兒我脖子上有印痕,你也脫不了責任。”
霍燕青的表情越發難看,可卻還是咬了牙鬆開手。
夏末影垂眸重新將手鐲戴上,這才慢條斯理地看著對方,輕輕開口。
“霍總似乎忘了, 什麼叫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尤其,我和葉蓓蓓還在一個劇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