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了又想,她已經跟家人說了,自己要跟宮穆梁出門,也跟樂姐說了自己下午才去公司。
左想右想,夏末影竟然沒有想到,可以去的地方。
心情頓時有些陰鬱。
思考半晌之後,她終究拿起電話,給樂無憂打過去。
“樂姐,你現在在哪裏?我現在能去找你說說話嗎?”
可憐兮兮的聲音讓樂無憂眉頭一挑,心中倒是很是好奇。
夏末影剛剛不是還跟那個堪稱高富帥的男人一起甜蜜蜜嗎?怎麼這麼快就變成這樣了?
難不成被甩了?
想到可能出現的情況,樂無憂心中歎息一聲,當即報了自己的位子,邀請夏末影過來。
可沒想到,壓根不像是自己想象的那個樣子。
聽完夏末影的話之後,她一口咖啡噴了出來,直接灑了一桌子。
夏末影氣的直跳腳,額頭的青筋猛地顫動幾下之後,眼睛死死地瞪著她,咬牙切齒地開口。
“樂姐,你是故意的,對不對?”
樂無憂卻是顧不得太多,伸手緊緊地扣住夏末影的胳膊,瞪大了眼睛,呼吸粗重,咬牙。
“你沒說錯?真是鼎盛國際?”
別看人家名字起得比較土,可是這幾年的營業額差不多呈幾何倍增長。
夏末影皺眉,看著有些過於激動的樂無憂,莫名其妙的頷首。
“是啊,怎麼了?”
樂無憂苦笑一聲,還怎麼了?
你說還怎麼了?
她伸手扣住夏末影的胳膊,臉上的肌肉因為過於激動而顯得有些扭曲。
“小影,這麼多年,我對你怎麼樣?”
夏末影迷茫地點點頭。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所以,你就接受了吧!”
夏末影直接朝旁邊跳了過去,直接抽回了自己的胳膊,一臉驚疑不定的看著對方。
這女人,不是應該站在自己這邊,跟自己同仇敵愾嗎?
可是為什麼跟自己想的不一樣?
涼涼地扯扯唇角,夏末影表情難看。
“話說,樂姐,你沒發燒吧?還是腦子進水,所以說錯話了?”
樂無憂伸手“啪”的一下,毫不留情地打掉了夏末影過來自己額頭上探溫度的爪子,收齊臉上諂媚的笑容,直接衝她翻了個白眼。
“難道你不知道,你蔣大哥就在鼎盛國際上班嗎?”
蔣大哥?
夏末影“哦”的一下,直接恍然大悟。
可想到那個男人,她的臉色頓時扭曲起來。
不是提到這個男人,她還想不到,樂姐以後的丈夫並不是現在這個。
這個男人看起來道貌岸然,文質彬彬的。
可是長著一副人的模樣,可偏偏就不幹人事兒。
他屬於標準的山村裏麵出來的鳳凰男,在他跟樂姐結婚之後,將自己農村的老母親接進了城市裏麵。
原本這也沒啥,老母親辛苦艱難的養大孩子,東拚西湊借錢送他上學。他功成名就之後,自然要孝順母親,給母親好日子過。
可是農村,尤其是山村和城市從來有差距。
不是別的,而是關於人們意識層麵上的差距。
老母親和樂姐的很多觀念背道而馳。
蔣辰東也有些無奈,隻能當兩個人之間的潤滑劑,可就算是潤滑劑也有用完的時候。
於是,氣氛就尷尬起來。
樂姐剛巧手下也帶了個比較有天賦的新人,於是工作開始忙碌起來,有時候甚至出差的時候,好幾個星期不在家。
可等到自己終於回來之後,卻發現,自己家被人鳩占鵲巢了。
老夫人從自己家鄉接來一群人,把自己精裝修的歐式小洋樓改成了自己的農家院。
自己從國外進口的玫瑰,全部給拔掉,種成了瓜果蔬菜,甚至家裏麵還蓋了雞籠,甚至還圈了豬圈。
那情景,味道……
她前腳剛踏進家門,後腳小區物業那邊就追了上來,上來就是一通哭訴,
說他們家已經被投訴N百遍了,可這家的人,就是不理。
笑著送人離開,樂姐才找到婆婆,跟對方擺事實,講道理。
可對方又是撒潑,又是打滾的,說自己兒子娶了一個不會下蛋的母雞,還管三管四,說她這種人在古時候就要被浸豬籠怎麼怎麼樣。
氣的樂姐眼眶發黑,最後又被老太太狠狠一推,整個人順勢從樓梯口軲轆下去。
老太太眼前發黑,尖叫一聲,跌跌撞撞地下樓。
樓下,樂無憂躺在血泊中,眼睛緊閉,臉色泛白,像是一個破布娃娃一般,沒了聲息。
老太太原本還想要收拾一下,可樓梯還沒有下完,正好撞上剛剛下班的蔣辰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