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色的陽光溫暖地照射在一碧萬頃如綠綢般的草地上,碧藍的天空白雲飄飄,美如畫卷,一位少年縱馬揮鞭,綻開自信又略帶天真的笑臉,疾馳而過,難免驚動珍珠潔白的羊群,滾滾流動著。
“媽!爸!”少年的喊聲響徹整個牧場。
“成天就知道玩,都這麼大了,怎麼行呢?”結實的中年男子雙手撐腰,看著在馬背上洋洋得意的少年。
“還不是因為你,他才三四歲的時候就逼著他練武,害得骨頭都摔碎了,從此一說到練武,他死活都不肯。甚至還離家出走。”少婦抱著剛出生不久的小羊,語氣裏很是責備。
“我大兒子從小不就那麼過來的麼?”中年男子說這話時抬頭挺胸,很是自豪,盡管麵對的是一個嬌美如花的妻子。
“但你也不用逼得他太緊啊,醫生都說差點性命不保,畢竟那時候才幾歲啊……”少婦略微哽咽。每次提起這件事,少婦總是忍不住掉眼淚,萬一有個三長兩短,自己也不想活了。
“不然他怎能成為像他哥哥那樣的天才,年紀輕輕就已經……”中年男子每次提起大兒子都倍感驕傲,畢竟大兒子給他們家族帶來太多太多的榮譽。
“爸!媽!你們在說什麼呢?”十五歲的少年從馬背上下來,高高興興的撲進媽媽的懷抱。
“在商量今晚該準備什麼菜呢。畢竟你哥哥今晚回家。”少婦溫柔的撫摸著少年的頭發。
“出去曆練兩年,也不知道他有沒長結實,哈哈!”中年老子沒有理睬少年,其實少年多多少少擦覺到,爸爸的心裏隻有那個被譽為天才的哥哥,而自己隻不過是一個隻會玩,連武功靈術什麼都不會的小少爺。
少年低著頭,滿是惆悵,回到房間先是在凳子坐了一會兒發呆,感覺沒啥意思又走到窗邊,“哎。哥哥回來後我在家裏就更沒讓人瞧不起了……”然而在他的心裏麵又是非常想念哥哥,畢竟在這個家族裏,對他最好的就是哥哥了,什麼事都讓著他。
少年走到床頭的一個箱子裏,呆呆地看著箱子停頓了一會兒扭頭想走開,但還是蹲下來打開了箱子,從裏麵拿出一把陳舊的木劍,吹走上麵的灰塵,在手中揮了揮,“如果我會武功那有多好。”少年傻傻地笑著,搖了搖頭把劍放回箱子了。十年前第一次練武發生了意外,就把根骨都摔壞了讓他至今都不敢再去練武,距離那次意外恰好是也十年了。
“這樣也好啊。安安分分的待在這個牧場,衣食無憂多美好的人生呢……”少年躺在床上,休息一會兒等哥哥回來,想給他看到一個充滿精神的自己。
少年閉著眼回憶起小時候哥哥和他玩的情形,雖然哥哥出去兩年了,但他總感覺哥哥一直在身邊,這次他回來,一定要讓他看到我的馬兒跑得有多快,甚至超越他!
“少爺!少爺!”管家不停地喊著,伴隨著倉促地敲門聲。
才剛躺下,少年不耐煩地叫嚷道:“幹嘛呢?”他想了想,立馬興高采烈地起床並開了門,“是哥哥回來了嗎?”
“不……不是的。”管家一臉慌張,“是你大伯來了。”
“啊!”少年愣住了,趕緊換了套體麵的衣服,匆匆忙忙洗了臉就跟著管家來到大廳。
……
大廳裏氣氛沉悶,有種暴風雨來臨前既安靜又壓抑的感覺。
每個人都板著臉,嚴肅的很。坐在大廳中間的當然是少年的爸爸也是該族的族長風來。分別坐在他兩旁的是兩位長老。過道兩旁站在的是家族的精英,正虎視眈眈的看著那三位不速之客。
帶頭的是一個穿著青色衣服的中年男子,手裏拿著一柄短劍,他便是少年的大伯,也是風戰的同父異母的哥哥風原。後麵站著的一個俊俏的青年是風原的大兒子風奎,還有一位花容月貌的少女,便是養女風花。
“十年之約!族長之爭!”風原的嘴慢慢舒張,卻有氣吞山河的氣勢,足見這人武功底子雄厚。
“那可真是沒有遲一天,沒有早一天啊。”風來冷冷的說。
“守時、守信、守義,一直以來都是我們風氏家族的信念。不是麼?”風原詭異地笑了笑,“難道到了你這個族長這裏,就變了不成?”
“哼。先人留下的教訓自然永遠遵守。”風來心裏肯定清楚風原這次來上門的目的不過是想奪得族長之位。
少年匆匆趕到,手裏拿著一把像模像樣的劍站在一位長老旁邊。長老撇了他一眼,小聲地說道:“誰叫你來的?”
還沒等少年開口,風原就調侃道:“喲!這不是小少爺麼?十年不見竟然長得如此結實了,想必武功早已趕超你的爹了。”
風來也看了少年一眼,什麼話也沒說隻在默默的歎氣。
少年低著頭,雖然別人從來不在他麵前提起武功的事,但是他不會武功早已經是全部族人都知道的了。而這位大伯肯定也是知情的,故意這麼刁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