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道覆蓋著光滑堅冰,想要把持住車的重心,盧真必須不留餘力的全力以赴,用盡全身力氣,拉著車緩慢前行。
氣血滾滾,如海浪重疊,在筋脈中奔騰呼嘯。
盧真全身肌肉律動,似乎有些堅持不住,而事實也的確如此,因為盧真剛突破升龍境二重天,斂藏在血肉中的一龍之力,他還不能精確控製,因此顯得有些吃力。
“我這一龍之力,正好借助這個機會鍛煉熟悉。”
心中如此想著時,盧真偷偷從乾坤戒中取出一枚氣血丹吞下,隨後運轉血魂心法,煉化氣血丹,使得奇筋八脈暖洋洋時,那種吃力的感覺遞減。
“或許對於別人而言,拉車是個苦力活,但對我來說完全不同,我有氣血丹可以補充氣血,完全不怕氣血的消耗,那怕拉一天,連續拉十天半個月也沒問題。”
約莫一刻鍾,盧真才把血獸拉到倉庫,丟下鐵鏈那一刻,盧真幾乎虛脫,他大汗淋漓,呼吸急促,但並沒有休息,而是盤膝坐下,取出氣血丹修煉了起來。
在急速消耗氣血之後,又快速補充氣血,這一張一馳之間,似乎暗合天道至理,特別是在運轉血魂心法後,這種感覺更加明顯,而疲憊虛弱之感,也快速衰退。
僅僅茶盞功夫,盧真又神清氣爽的奔赴戰場。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盧真運轉氣血直到滿頭大汗,氣喘籲籲,裝出一副很累很疲憊的模樣,他來到朱坤的軍帳後也不通報,掀開紗帳就硬闖了進去。
“豬隊長,有沒有茶,快給我來一大碗。”盧真踉踉蹌蹌,看見軍帳中央那把顯然屬於朱坤的大椅後眼睛一亮,腳下生風,一屁股就坐了上去。
“唉,累死我了!”盧真上氣不接下氣,“快給我一碗茶,喝死了。”
看到盧真闖進軍帳,朱坤明顯也大感意外,特別是盧真霸占了他的大椅,甚是生氣,但看見盧真一副虛脫的模樣,朱坤有種報複的快感油然而生。
“周真,這裏是軍部,更是一個戰場,不要太隨意,那些地痞流氓的懷習氣,在這裏不合適。”朱坤用教訓晚輩的口吻訓斥盧真。
“還有,你若口渴,再去拉幾車之後,自然可以短暫歇息,到時候你想喝多少都可以。”朱坤又意有所指的說道 : “當然,如果你覺得這活兒無法堅持,大可跟我說。”
“嗬嗬,跟你說,然後你就軍法處置我?”盧真覺得好笑,“不愧是豬隊長,這頭腦就是精靈,我是望塵莫及啊,告辭!”
盧真起身,大搖大擺的走出了軍帳。
他來這裏並不是口渴,而是來得瑟一番,就是想讓朱坤看看,就算朱坤用陽謀針對,盧真照樣蹦蹦跳跳生龍活虎。
這時惡心朱坤!
“可惡,我就不信治不了你。”朱坤在盧真離開後,再也不用偽裝的那麼辛苦,臉色鐵青。
他揉了揉眉心,坐在大椅上,隻聽嘎吱一聲,大椅哢嚓哢嚓散架,朱坤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疼的朱坤齜牙咧嘴。
“周真,你給我等著!”朱坤猜到了盧真剛剛在大椅上動了手腳,眼中殺機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