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崇德殿內。
劉辯高坐朝堂,俯覽被眾文武百官擁簇走入大殿的李昊,心情頗為複雜。
他對於李昊有感激,但更多的還是恐懼與害怕。
尤其是在得知李昊手中掌控的力量更甚董卓後,劉辯一日都無法安眠。哪怕李昊並未展現過謀害他的想法,甚至救過他的性命。但曾經的經曆,被董卓囚禁的過往,讓劉辯實在是不能不心。
此時他看到被眾文武百官擁簇的李昊,不免生出了些許的殺機。
且等一等,還需等一等。
劉辯驚懼李昊的威望,但想到他現在的勢力,勉強壓住了心頭的殺機。
他整理了一番複雜的心情,疾步從走了下來,一副激動萬分的模樣,笑道:“呂卿能夠回來,真是太好了。朕這些時日沒有呂卿在身邊,咦,王司徒去哪了?”
劉辯正想拉近一下君臣感情,著才發現人群中文武百官皆在,但唯獨缺少了王允,不由疑惑地問了一句。
眾文武百官神情複雜,麵對劉辯疑惑的目光紛紛垂首,沒有言語。
劉辯見此,心不由提了起來。
而侍奉在劉辯身側的張溫,更是臉色蒼白,眼中閃爍著驚懼與不安。他隱隱猜到了一些,但卻不敢相信李昊會如此瘋狂。
劉辯轉而看向李昊,神情中帶著幾分疑惑!
李昊神色平淡,拱手道:“王司徒密謀造反,更是暗中聯合宮內宦官謀害陛下,臣已經在城門外將其斬首。這是王司徒的首級,還請陛下過目。”
李昊話音落下,一位西涼軍將士手捧著王允死不瞑目的首級,從大殿外走了進來。
“啊!”
劉辯何曾見過如此景象,被嚇得臉色煞白,忍不住發出驚懼的尖叫。他拉著李昊衣袖的右手攥緊,能夠看到發白的指骨。
劉辯心中恐懼無比,趕忙轉頭不敢再看王允死不瞑目的樣子,勉強道:“呂卿是不是有誤會,王司徒他,他。”
劉辯著,看到李昊冰冷的目光,隻感覺宛若猶如兩把利劍刺入心房,遍體發寒,再也不下去。
李昊一本正經道:“陛下尚且年幼,被奸佞蒙蔽倒也情有可原。
隻是王賊心性歹毒無比,為了能夠把持朝政滿足私欲,竟暗中對陛下施以蠱毒,想要謀害陛下捧王子協繼位,實在可恨至極。至於此事真假,不知張司空可有話要?”
李昊神色溫和,甚至露出了笑容。
隻是李昊的笑容,絲毫沒有讓張溫感覺到溫暖與安全。他臉色煞白,看著王允死不瞑目的屍首,不禁嚇得瑟瑟發抖。
李昊雙眼微眯,冷聲道:“司空難道不知情?”
張溫冷汗淋淋,後背的衣衫被汗水浸濕。
他腦海中靈光一閃,突然明白了李昊的意思。
子師啊,不要怪我,誰讓你這點事情都辦不成。
張溫心中苦澀,急聲道:“知,本官當然知道。這些時日本官與王賊虛與委蛇,就是為了收集他謀逆的罪證。”
張溫到這裏,恭敬而又心地看向李昊,緊張地陪笑道:“隻是本官這點能耐,到底不能與廷尉相比。至於王賊謀逆的證據,全被本官藏在了一處非常隱秘的地方。若是廷尉大人需要,本官隨時可以為廷尉取來。”
李昊頗為滿意張溫的識趣,微微頷首道:“好,倒是有勞司空了。不過王賊雖死,但其同黨尚在。這件事就交給司空了,還望司空莫要讓吾等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