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菲兒揮刀繞開一棵粗壯的藤蔓,接著說道:“你怎麼就知道我是那麼想的?你也不瞅瞅自己那副樣子,要個頭沒個頭,要相貌沒相貌,連街邊擺攤賣小吃的都比你出眾,我怎麼會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我不過當你是個可憐蟲罷了。“
好吧,我把之前對這小丫頭片子的好感全部收回。
我無心跟她鬥嘴,一來我承她帶我上來的一份人情,二來我向來不願意把時間和精力浪費在沒用的事情上,時間對我來說再寶貴不過。
“哼,脾氣倒不小!本來就是那麼回事還不讓人家說,再強的自尊心能讓你強大起來嗎?”胡菲兒不屑的哼了一聲便不再說話。
我承認剛才是我自作多情了,我本來以為至少在這一路上我和她會是同伴的關係,沒想到人家壓根就沒那麼想。我在人家的眼裏不過是個沒用的可憐蟲,或者說胡菲兒之所以幫我也是為了讓我不至於輸的太難看,畢竟他們還需要我們郎家,還需要我為他們生個兒子。
這話聽著雖然容易讓人誤解,可的確沒有說錯。
有句話是怎麼說的?世界上比所有人都恨你更痛苦的是所有人都同情你,而我就是那個被同情的可憐蟲。
胡菲兒的耐力並不好,她雖然仗著敏捷的身法使用技巧開出百十來米,但也足以累的她氣喘籲籲。我讓她停下接過手裏的開山刀,什麼話都沒說舉刀便砍。
“真是頭蠻牛,你就不會繞開那些粗密的嗎?不知道那樣會省些力氣嗎?”胡菲兒在後麵瞪著眼衝我嚷道。
“我樂意這麼砍,老子有的是力氣!”我沒好氣的說道,泥人還有三分火氣,更何況我堂堂一個七尺多點的男子漢老爺們,接二連三的被一個小丫頭奚落我怎麼受的了。
“累死你個死人頭!”胡菲兒見我不領情還出言頂撞朝著我屁股狠狠踢了一腳,本來我是可以躲過去的,不過我卻沒有躲。男人要是被女人打還要躲的話,那就更不像個男人了。
這次我憋足了力氣一直往前衝出了五百多米,終於看到前麵的亮光了。
“太變態了,這要是放在地裏幹農活肯定連牛都省了。”胡菲兒笑嘻嘻的說道。
“你又沒試過,怎麼知道我變態?”我嘟囔著說完連忙往前走去。
胡菲兒好像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我話的意思,過了好一會她尖叫了一聲朝著我的屁股又狠狠的踢了一腳,罵道:“不要臉,壞痞!”
小丫頭就欠這麼治,我雖然屁股上挨了兩腳,但能氣到她也滿意了。
出了密林,是一片鬆林。鬆樹間的空隙很大,藤蔓和雜草也不多,我們行走不受阻礙。更令我們驚喜的是,鬆林竟然一直蜿蜒向上,看樣子足有兩三裏左右。這就代表著我們可以輕鬆的上到雲雷山的千米以上。
胡菲兒也很高興,她很為自己的英明決定欣喜,連聲說我是積了八輩子福,要不是她帶著我,我可能連一米都上不來。
我沒有理她,找了棵樹靠著坐下歇腳。坦途就在眼前,我也沒必要急於一時,況且一路行來已經過了好幾個小時,我就算體力再好也沒好到可以辟穀不食,該補充能量還得補充能量。
“還坐著幹什麼?還不趁現在快走?”胡菲兒不理解我怎麼會突然停住。
“你要著急就先走吧,我不著急,反正我廢物一個,怎麼也鬥不過你們。”我沒看她放下背包掏出賴皮。
“哼!無可救藥!你活該被人看不起,就你這樣的別說五大家族就連乞丐都看不起!”胡菲兒瞥了我一眼,嘲諷說道。
我沒再說話,又掏出一塊肉幹遞給賴皮。
“反正你們郎家家大業大,何不幹脆在家做你的大少爺,多娶幾個媳婦生孩子,何苦來這跟我們受這份罪?反正你的任務就是生個兒子,別的你也幹不了。”胡菲兒說道。
這話說的有點傷人了,甚至有點誅心了。我自認沒有過分的得罪她,她小小年紀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來,太不顧我的感受了。
“既是我什麼都幹不了,也不勞你費心,你也不用在這和我一個廢物浪費你的寶貴時間,還是奔你的遠大前程去吧。不過別等到用的著我的時候再來求我就行了。”我麵色一寒,說話也沒那麼好聽了。
“我會用的著你個可憐蟲?哼哼!”胡菲兒一跺腳扭頭朝著上山的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