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一夜的旅程,不做預設,不做編排,隻有一個要去的目的地。
總錄製時長大概隻有不到二十八時,從這二十八時裏剪出九十分鍾。
其實基本上很長時間都是無聊的走在路上。
吃完飯之後,張玄就靠在窗戶上,看著窗外的景色,然後有一搭沒一搭的跟童榕聊著。
這麼長時間以來第一次做這麼遠的車,一路上看周圍的景色,發現真的跟他前世不太一樣,最典型的就是好幾個城市的地標建築都變了樣。
“我在你的眼神裏看出了好奇。”童榕道。
張玄點點頭:“坐飛機從上飛過去,隻是快了,一些風景卻錯過了。”
童榕點點頭道:“如果在路上,就不要錯過路上的風景,如果在家裏,就不要錯過家裏的煙火。”
張玄轉頭看著童榕:“歌詞?”
“不是,我這是有感而發。”童榕道。
“張玄,你現在的年齡就有這麼大的名氣,和這麼多被大家廣為熟知的作品,你有沒有想過你十年後會站在什麼樣的位置上?”童榕問道。
“名氣的話,你看整個車廂,都是老師你的粉絲,沒幾個認識我的,十年後能有老師你這樣的成就就非常滿足了。”張玄道。
“哈哈哈,你這個話的,我二十七的時候剛剛有屬於自己的節目。”童榕笑道:“你對你的未來期望值太低了。”
“一點也不低。哇,那個山上全是……那是寺廟麼?”一晃而過的,張玄看到一個山上一群古建築群。
“那是穀梁鎮,仿古修繕建立的鎮子。”童榕介紹道:“在原有的古鎮基礎上又擴建了一番,用於旅遊,寺廟是新建的,其實順著山路進去,還有一個道館,鎮弄的很興隆。”童榕道。
“也不知道這個新佛靈還是老佛靈。”張玄笑道。
“信則有不信則無,佛就是你自己。”童榕道。
“我給自己上香?”張玄奇怪道。
“上香這話可不吉利。”童榕笑道:“你對去的地方有什麼期待麼?”
張玄沉思了一下道:“我知道十月份去草原其實沒什麼玩的,這時候牧民們都在努力的打草,貼秋膘,秋收時候,不僅僅農民們很忙,牧民們也很忙。可是我特別想看的就是,牧民們秋收是什麼樣的,這時候是最能看透一個地方生活氣息的時間。”
“文藝青年想法就是不一樣。”童榕一邊沉思一邊道。
“其實,我一直覺得,想要了解一個地方真正的樣子,去玩,去吃特色菜都不是。甚至都不是現代化氣息重的大城市,而就是鄉鎮最忙碌的時候,基本上什麼都看到了。”張玄道。
“對嘍,這個觀點跟我的想法很接近,就像我人啊,在哪裏吃哪裏玩,不是你生活的重心,上哪裏的廁所才體現出一個人生活重心所在。”童榕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