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嬤嬤呢,怎麼都這麼久了也不見她來見我。”一連被氣的的跳腳,白氏這才想起李嬤嬤的存在,她讓她去震懾楚丹青,她即便是不是她的對手,也該提前提醒她一聲,好讓她有點心理準備,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被打的措手不及吧。
白氏越想越氣,那個老刁奴真是越來越不中用了,整日裏除了一張嘴能說會道外,一點正經事都幹不了。
守在白氏身後的徐嬤嬤,聽到白氏提起李嬤嬤頓時眼皮一跳,在聯想起今日發生的事,她心裏隱約已有了答案。
徐嬤嬤斂了斂眉,看著正處在盛怒中的白氏,輕歎一聲上前道:“夫人你快別氣了,免得氣壞了身子,著了某些人的道。”
徐嬤嬤是白氏的奶娘,她平日裏對她也是敬重,現在聽了徐嬤嬤的話,白氏終於從盛怒中拉回了心緒,麵色卻是依舊陰沉。
她看了眼徐嬤嬤道:“我能不氣嗎?”她長這麼大哪裏受過這檔子氣,未出嫁前有爹娘寵著,出嫁後憑著她的手段在府中某了一席之地,更是扳倒了鳳淑儀,一舉做上了當家夫人的位置,這麼多年的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忽然被人踩在腳底,她怎麼可能受得了。
徐嬤嬤聞言憐惜的看了眼白氏道:“老奴知道夫人現在的心情……”她說著語氣一頓又道:“可是夫人現在最重要的是沉得住氣,等晚上老爺過來,夫人與他通過氣之後,就不用在忍著那個小賤人了。”
徐嬤嬤說著眼底閃過一抹陰冷,繼而又道:“至於李嬤嬤……恐怕已經被那個小賤人給解決了。”
“你說什麼?”白氏眉頭一跳。
徐嬤嬤聞言看著白氏重重的點了點頭道:“現在的楚丹青可不是當初那個懦弱無能的楚丹青了,李嬤嬤勢必在她那裏討不好處,依著李嬤嬤的性子,吃了虧怎麼可能不來向夫人打小報告。”
白氏聽了徐嬤嬤的話,臉色一點一點的沉了下去,的確,李嬤嬤那樣的性子,最喜歡挑撥是非了,又仗著是她的身邊人一向眼高於頂,自然不會對楚丹青和顏悅色,而楚丹青那個小賤人這麼囂張自然也不會容忍李嬤嬤,這樣一來二去……李嬤嬤怕是已經折損在她手中了。
況且楚丹青連她都敢嗆聲,解決一個李嬤嬤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白氏越想臉色越陰沉,她剛剛也是被氣昏了頭,現在靜下心一分析,一切都變得明朗了,她想著猛地一掌拍在桌麵,厲喝道:“楚丹青那個小賤人,太不把我放在眼裏了,她真以為她那個嫡女的身份頂了天了嗎?”
現在國公府到底是誰在當家,她一定要讓她擦亮眼睛瞧著,當年她娘鬥不過她,她還真以為就她那點道行,還真能翻了天不成?
徐嬤嬤看著白氏眼角的怒意,輕聲勸慰道:“夫人也不必與她置氣,但凡她在國公府,您想要整治她還不就是動動小手指的事嗎。”
她說著話鋒一轉又道:“現在最重要的是與北遠侯府的婚事,夫人今晚要好好努力努力,一定讓老爺點頭,否則到時候搭上的可就是大小姐和五小姐的前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