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悅也忙活起來了,一旁是婢女整理著臥房裏堆得山高的紙頁。
“這個家世倒是出眾,也不知人品如何?”柳悅隨手拾起一張紙頁,慵懶的靠在貴妃椅上。
“這位周公子在京城裏可是出了名的惡少,配小姐怕是不合適。”一旁的婢女微微供著身子,畢恭畢敬的樣子。心裏卻碎碎念道,若是在一起了,還不得打起來。
柳悅微微點了點頭,餘光卻瞧見了另一頁,她揚了揚眸子,婢女探頭過去瞧,心裏一緊想好了該說什麼,見主子有讓她解釋的意思,便急忙殷勤道:“這是沈家的公子,品行與模樣都是一頂一的好。”說著挑出了一張畫卷展開。
柳悅看向畫卷,原本淡淡的臉上卻露出了一絲驚訝,那畫上的公子穿著一身白衣,立在桃花樹下,頭發墨黑,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麵如桃瓣,她這一生見過無數男人中,恐怕隻有那個人可以與畫上的人相比。
那個人?
她又細瞧了下畫中之人,這眉眼似乎有些相似。
“沈家的公子麼,我為何未曾見過?”她心裏權衡著其中的利害關係。
“是,沈家的大公子。常年臥在床榻,不曾出過幾次門。”婢子說完後又思考了會兒繼續說,“夫人近幾年都呆在府中理佛,夫人菩薩心腸一心向佛,自然是很少理會外麵的事。”
“哦?”自己似乎是很久沒有出過門了。
婢子見柳悅半餉都未說些什麼,小心翼翼地提醒道:“這個沈公子留嗎?”
“撤了。”沈家的背後有什麼,她不知道,單憑這男人的長相,她是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女兒嫁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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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在樓闋中的公子,昂首熙熙攘攘燈火通明的街道,衣帶被風揚起,頓時覺得有些寒意。竟然打了個哈切。
引來另一旁穿著玄色衣裳的公子大笑。
“沈修齊你居然也會怕冷,哈哈哈。”
被稱為沈修齊的人隨手拾起茶杯,氤氳的水汽模糊了他的眸子,他勾了勾唇,露出一個絕美的笑容。
“周兄有時間體貼我的身子了,為何不去翡翠樓體貼一下七娘子,我聽小九說她日日念著你的名字呢,正準備去府上找你。”
穿著玄色衣裳的公子抽了抽嘴角,不就是笑了你一下嘛?報複心至於那麼強嗎?
“你可別提那七娘子,要是被我父親聽到怕是又是一頓責備。”說著,玄色衣裳的公子給沈修齊添上茶,衣服殷勤樣。
“好說好說,其實在也不是什麼多嘴了人。”扶著茶的人半眯著眼笑著,一副無害的樣子。
“是啊是啊。”他附和道,心裏卻不禁碎碎念,也不知是誰揭發他上旬逛花樓的。
“那個人,是誰,似乎長得有點熟悉。”
“哪個?”玄色衣裳的公子把頭湊了過去。
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指的卻是一個女子。
見那女子雖然年齡尚小,卻已初見絕色了,一身淡色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於輕紗。
妙哉妙哉!
再仔細看看,這不就是沈家的四小姐沈溶溶嗎?鮮少出閨閣,卻美名在外。想著玄色衣裳的公子看向還是一臉迷茫的沈修齊再也擺不出什麼表情了。
他莫不是在裝傻?“沈賢弟當真認不出此人是誰?”
“有點熟悉罷了,似乎在哪裏見過。”沈修齊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喝了口茶。
天殺了,家中有模樣如此好的妹妹,居然全然沒有去注意,在街上見了也隻覺得有點熟悉,他生修齊是有多臉盲啊!再想想自己家的妹妹那剽悍的樣子,玄色衣裳的公子突然覺得自己胸口有點疼。
“她可是你妹妹。”
“妹妹?”沈修齊皺了皺眉頭。有這號人物?
“有長的跟天仙一般的妹妹,居然不認識。”
“天仙一般?”沈修齊聽了這個次後又多久了樓下那個女子一眼,卻瞧見了另一個人。
卻見兩人似乎有了爭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