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娜命令侍衛把江月捆綁起來帶走了。她要將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送到攝政王那裏去獲罪。
攝政王是個中年男子,穿著白色的長袍和金黃色的披肩,看上去年輕神武,棕色的絡腮胡看起來比較英明睿智。
進了太和殿,攝政王問道:“惜若去哪裏了?她怎麼沒有來?別國的使臣都在等著回話呢。”
安妮娜:“親愛的攝政王,是這樣的,惜若不願意出使鄰國,但是這個女奴婢願意去。”她手裏牽著一個女子,這女子的手腕被麻繩捆綁的緊。
安妮娜將繩子一拽,把江月一把推在地上:“你看,雖然有些醜,打扮打扮應該還是個美人胚子。”
誰知道出使別國能換來什麼結果,怎麼能讓惜若去呢,她平時和惜若雖說不太和睦,可是終究是姐妹一場,怎麼忍心她長途跋涉去冒險呢。
還不是像禦駕親征鬥野獸似的,何必鬧笑話呢。安妮娜將繩子扔在地上,像脫身了似的,得意的哈哈笑了兩聲向攝政王辭了別就退出大殿外去了。
江月從地上爬起來,攝政王看了看覺得滿意,笑著說:“就這樣吧,”他說:“讓她去和親。”
“和親?哥哥,怎麼沒有聽你談論過?”
攝政王身邊的紅衣女子說道。
“我也是剛聽到外國使臣這麼說的,女人能成什麼大事,哪裏能夠去議談了,當然是去和親。顯帝要我們這裏進貢美女,如果和心意的就一個作罷,否者年滿二十的都得送去挑選,不合格的再臉上刺花發配回來,其實有時覺得做女人幸運的時候還是很幸福很光榮的。”
攝政王的妹妹叫安寧公主,頭上插著珠釵,耳朵上戴著長長的耳環墜子,一直垂到肩上,在風中搖曳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身上的長裙也是用冰涼絲線做的,通體的寒涼。
安寧公主對江月說:“跟我去選一套合身的衣物。”
“不去,我幹嘛要聽你的。”
攝政王一把抓住她的手臂:“要去,不去不行。換上一身幹淨漂亮的衣服,其實你也算得上是一個迷人的女子。”
安寧公主走過來,拉住她的哥哥,撒嬌的說道,“哥,讓我給她好好說好了,別到時尋了短見,再上哪裏找個女子和親去。”攝政王覺得這話也有道理:“那你給她說些好話,再找幾身好看的衣服來讓她穿,一定要打扮得很漂亮,這樣才不失我們大朝的體麵。”
江月說道:“去和親呢,也不是不可以,隻要你們準許我帶上獨角獸一起去。”她吹響了口哨,一隻獨角獸跑了過來,在院子一角站住,在那裏啃食園裏種的花。然後這頭獨角獸又就著頭去和小池塘裏的水。
“這該死的野犢子,別讓它把院裏的花草都啃沒了。趕緊帶走吧,最好帶到別處什麼地方去。”公主憂傷的說道。
“雪將絔奎會陪你一起去異界,如果見到穹蒼替我問好。”攝政王對江月說道。
江月的格子靴拉得很低,鞋尖上沾滿雪花融化了,沿著鞋麵滑落下去,滴在地上形成許多水跡。“外麵好冷。”她揉著小手說道。
寒凍令她的臉蛋紅撲撲的,她當真是希望去溫暖的疆土,異界的風光她很想去領略,隻是苦於沒有機會。
隨行的還有一個丫鬟叫做燭影,像是在風中搖曳的燭火,風弱了火光就弱,風大了就似乎要滅了一般,淡淡的氣息。
每個人身上固有一些血腥的芳香氣味,就像每個人性格迥異大相徑庭。厚重的氣息和存在感也是一種身份的象征。
在雪域裏生活,要有強健的體魄,有頑強的生命力,柔弱是不能久存的。
有些人隻是在別人的生命裏雲淡風輕,有些人卻隻能在生命的旅途上漸行漸遠。
去相親嗎?不是去參加婚禮嗎?要和一個不相識的小王結婚,江月的心感覺有些不安穩。
雪將總是很沉默,不愛多說話,他要去完成他的使命,去刺殺帝顯。
江月是帝顯的女人,身上穿戴著鳳麟霞帔,發髻上戴著金絲雀鳥發釵。臉上塗抹了胭脂水粉,透著女人的清香。
像待放的花蕾,蠻好的,他這麼琢磨著,帝顯會喜歡這樣的女子,風塵絕代。他以為他帝顯是誰啊,大靈的儲君,然而卻又不是,他隻是一個阻礙自己稱王的門欄絆腳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