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隙絕望地看著阿爾伯德,這些年她一直以為是蘇拉帕爾二世派人暗殺了自己的父母,但沒想到凶手竟然是麵前這個看上去一副好好先生樣子的阿爾伯德!
“蘇拉帕爾二世雖然人品不怎麼樣,可他卻是個不忍殘害自己妹妹的人,他從來都沒有派人去暗殺過拉維斯老師和芬卡菲小姐,可惜當時坐在王座的那個人是我。潘多爾占領蘇拉帕爾的時候,我很識相的把蘇拉帕爾二世交給了他們,畢竟他才是國王。潘多爾殺死蘇拉帕爾二世之後,把伯爵的位置送給了我。時至今日,潘多爾人和蘇拉帕爾人都沒有任何人發現這其中的真相,他們永遠不會發現,他們會永遠以為蘇拉帕爾毀在了蘇拉帕爾二世的手上,而我……卻可以名利雙收。”
得知了真相的眾人訝異地看著台上的阿爾伯德,現在城堡外麵已經圍滿了他的士兵,他們隻是甕中之鱉,最終都會和那個高舉雙手呼喊“蘇拉帕爾萬歲”的人一個下場!
“為什麼要害死我父親……”
阿爾伯德走到台下,慢慢靠近被衛兵圍在中間的幻夜:“因為這片大陸需要一個更強的人來統治,而那個人絕不是蘇拉帕爾二世或者拉維斯老師,潘多爾是最強的君王,我們應該臣服於他的腳下。”
阿爾伯德的眼神很讓幻夜厭惡,這種插翅難飛的境地之下隻能乖乖的呆在這裏,任憑阿爾伯德肮髒的眼睛在她的身上瞟來瞟去。
“對於我們來說,你也是個阻礙,幻夜小姐。”
流隙被兩名衛兵拉了起來,阿爾伯德突然從腰間拔出佩劍刺向幻夜,但她不可能就這樣被殺死,就算異能和炫力都無法使用,她僅僅依靠體術和精神感知能力也不會輸給阿爾伯德,不過要是對付起這些衛兵可就另當別論了。
“幻夜姐姐,快逃出去啊!你應該做得到的!”
“今天所有人都要死在這裏,我不會允許戰爭的種子繼續在城市裏蔓延下去,包括你,拉維斯。”阿爾伯德連續的幾劍都沒有刺中幻夜,他異常惱火,這些天他根本沒有對幻夜進行過調查,完全沒想到這個女孩竟然會那麼難對付,單挑的話恐怕還不是她的對手。
幻夜注意著周圍,衛兵們沒有動手的意思,阿爾伯德那拙劣的劍術根本無法傷到自己分毫,現在要思考一下怎麼樣才能把流隙救出來,雖然她知道這一切都是徒勞,但不希望就這樣看著她死在這裏。
“啪!”
繞過阿爾伯德的劍,幻夜回身一肘猛地擊打在他的腹部,隔著禮服內的甲胄居然都能把他打退好幾步,如果稍微給自己一些能力的話,在這裏的所有人都不是她的對手!
“衛兵,給我拿下她!”阿爾伯德見勢不妙,隻好出動衛兵來包圍幻夜,畢竟雙拳難敵四手,幻夜很快便被衛兵們抓了起來,以人類的力量很難掙脫這些壯漢們的手掌,看來她已經成功激怒了阿爾伯德,在他殺掉流隙之前似乎打算先解決比較麻煩的幻夜。
“殺了她們!”阿爾伯德咆哮著將劍刺向幻夜的身體,但就在這時,一道銀色的光芒突然從她的體內炸了開,那把劍在光芒的籠罩下無法刺進去半分!
“幻夜,不要!”
“對不起了,就算進到偽空境,我也想救她……”
“吾之劍……”
時空境開始出現破裂,流隙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來到這裏的人類最終都會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打算進入偽空境,他們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正身處時空境,即使這裏發生的一切隻是虛假,但人類的情感卻是真實存在的,他們無法抹去這段記憶。
“不好,要是讓流隙出現在這裏的話就徹底進入偽空境了,星寒!快想辦法阻止這次時空境,否則幻夜會死在裏麵的!”
“……名曰——”
“幻夜姐姐。”一個聲音突然衝破了召喚語傳入耳中,幻夜頓時中斷了禁器的召喚,時空境的裂痕也在逐步愈合。
被衛兵按住的流隙突然露出了笑容,那把劍已經刺進了她的胸口,血液正在慢慢流出來:“一直以來都沒有來得及告訴你,拉維斯?伊蕾蒂亞,這就是我的名字。這段日子裏我一直都在為父親和母親的死感到悲傷,但至少今晚有一瞬間我真心的感受到了快樂,謝謝你,幻夜姐姐。”
流隙的聲音漸漸遠去,這是她生命的最後一刻,這也代表著時空境的終結。
……
“吾劍之銘,拉維斯?伊蕾蒂亞!”
空曠的倉庫裏突然閃過一縷銀光,狄羅亞油畫裏麵的場景已經再次變回神庭,幻夜被傳送了回來,手裏捧著閃爍著耀眼銀光的流隙,拉維斯?伊蕾蒂亞,這個名字已經刻在了她的心裏,自己所經曆的一切,這便是流隙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