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兩個多月,趙詣再一次踏上了衝霄派的領地,此次她謝絕了所有人的陪同,孤身一人前來,因為她有些私房話要跟淩霜寒說,有人陪同反而不妙。
先在大殿拜見了清虛子掌門,道明了此次的來意,清虛子掌門早就有所耳聞,是以一點也不覺得意外,隻對她說:“純鈞劍乃我派傳承數千年的寶物,本是不外傳的,但趙家與我派關係淵源流長,昔年鄙派曾受趙家大恩,此次就算是報恩吧……”
趙詣聞言大喜,正要向清虛子道謝,卻聽他又道:“你先別忙著高興,雖然可以將純鈞劍交與你,但規矩卻是不能廢的,等你衝破了試煉洞的考驗再來說吧!”
又是試煉洞,趙詣想起兩個多月前發生在試煉洞內的那場災難,不由眉頭緊蹙。
清虛子見狀,不由一笑,“你大可放心,此次我做了周密的安排,再不會發生以前的疏漏,你隻管大膽的去,若是撐不下去,捏碎保命符牌即可。”
趙詣將保命符牌放在手裏掂了掂,希望到時它能發揮作用吧。
第二天,趙詣就進了試煉洞,此次與前次不同,剛一進去,就遭到了不少妖鬼靈物的襲擊,還好趙詣早有準備,應付起來遊刃有餘。
越往裏走,妖鬼的攻擊力就越強,趙詣很是費了一些力氣,才走到了三岔路口處,這次她仍是選擇了中間這條路,上次沒有走到底,這次不知會不會又生變故。
還好,除了一路妖鬼作祟外,並沒有其他的事情發生,趙詣一路廝殺,終於走到了這條路的盡頭。
路的盡頭是一個很大的空地,四周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古老武器,趙詣的視線一直往劍那邊瞄,裏麵少說也有七八十把,不知純鈞劍在不在裏麵?
“不用看了,純鈞劍不在裏麵,想要它,先打過我再說。”淩霜寒從角落處走了出來,看著趙詣的目光有些欣慰,又有些眼紅,“你很好,比我想像的要來得早些,先休息一下吧,我不占你這個便宜。”
趙詣知道淩霜寒是個心高氣傲的人,她若想打敗自己,一定會用正大光明的手段,因此也不怕她偷襲,當真坐下調息了起來。在此期間,淩霜寒也閉目養神,為即將到來的戰鬥作準備。
調息好之後,趙詣緩緩地站了起來,淩霜寒也睜開了眼睛,“你準備好了?”
趙詣點點頭,淩霜寒正準備出招,卻聽見趙詣道:“等一等!”
淩霜寒道:“你有何事?還沒休息好嗎?”
趙詣搖搖頭,走上前幾步,誠摯地道:“淩師姐,當年的事……謝謝你!”
淩霜寒目光閃了閃,“你想起來了?”當年趙詣被忘塵咒修改了記憶,現在看起來,她應該是找回了最初的記憶。看她現在過得很好,想來是早已走出了那段令人憂傷的往事吧。
趙詣道:“是的,我全都想起來了,當年若不是你,我早就被魏子濱掐死了。”一段刻骨銘心的往事,如今說起來卻雲淡風輕,再不會有心悸或難受的感覺。
淩霜寒苦笑了一下,“你們都以為魏子濱是被我殺死的吧?其實……事情並不是你們看到的那樣。”
趙詣目光一凜,當年的事是她親眼所見,魏子濱正是被淩霜寒的飛刀殺死,難道其中還有隱情?
淩霜寒歎了一口氣,“我知道這事說起來有些匪夷所思,但事實就是如此,我發出的飛刀我心裏有數,當時明明是對著他的手去的,誰知會釘在了他的咽喉,這是我怎麼也想不通的事。”
趙詣這才恍然,難怪之前無論怎麼問她,她都不肯承認是她殺了魏子濱,原來原因在此。她相信淩霜寒的話,因為就算她承認是她殺了魏子濱,她也不打算追究,所以她沒必要騙她。可是,殺人的若不是淩霜寒,又會是誰呢?當年,可並沒有另一個人在場啊!
“算了,事情已經過去了,再提又有什麼意思呢?我們開始吧!”趙詣說著,亮出了武器,正是那把承影劍。
淩霜寒也不多說,緊接著亮出發兵刃,兩人你來我往地對戰起來。
數十招後,趙詣瞅著個破綻,一劍抵在淩霜寒心窩,淡淡地道:“淩師姐,承讓了。”
淩霜寒臉色灰白,頹然地將兵刃往地上一丟,“你贏了!”心裏空蕩蕩的,十分的失落,當年那個什麼都不會的小姑娘,如今卻真的需要仰望才能夠得上她了。
回到衝霄派的大殿,清虛子看了看神不守舍的淩霜寒,大喝一聲,“霜寒,如今你可服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