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天命(2 / 2)

洛嶼學秋如昔的模樣脫下衣裳擲向羽毛飄落之處,衣衫也被化為灰燼,洛嶼心悸。

青青先是驚恐,然後眼中慢慢滲進一絲寒意。

羽毛越來越多,積聚在他們的頭頂上方。

青青的身子微微顫抖,她的心突的好難受,甚至不能呼吸,她的身子突然一軟,跌在了地上。

“青青,你怎麼了?”閻無夜把青青的身體摟進懷中。

青青看著他漸漸放大的臉龐,莞爾一笑,隨後眼睛輕輕的閉上了。

羽毛在他們周圍打轉,濺落在泥土上的化為一片黑色的泥土。

閻無夜的心劇烈的疼痛著,一把扶正青青的身體開始給她輸送真氣。僅一會兒青青便醒了過來。閻抬起左手比劃了一下,手中射出三道光芒,光芒直指盤旋的大雁……

“嗚……哇哇……”天上的大雁化為一片灰燼。灰燼並不隨風飄去,直直落入了死亡之湖,接觸湖畔的一刹那,死亡之湖震動了一下,一片耀眼的白光自湖底升起。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眾人來不及細想,一股吸力把他們吸入了那黑黑的死亡湖底。

靜宓的黑暗之中傳來低低的嗚咽聲,冰冷的水滴滴在人的身上,冰冷刺骨。

黑暗中有道白光淡淡的照在闖進黑暗之中的四人身上。

“嗯……”閻無夜悶哼一聲,一種似被剝離了精、氣、神的無力感,痛苦感讓他感到一絲恐慌,他潛意識裏緊了緊手臂。“呼……”還好,她還在,還在他身邊。

“青青……”

“夜兒,夜兒,你可來了……”悠遠而綿長的女聲響起,白色的光影似在閃爍。

閻無夜身子仿佛被定格,驚喜、無措、哀傷一一在他眼中閃過。

“夜兒,我的夜兒……”這女聲似是明白閻無夜的心意,一樣有著淡淡的哀傷和驚喜。

閻無夜的眸光一閃,有些不敢置信,他揉揉眼再睜開。白光有些恍惚,一閃而逝,黑暗,死寂一般的黑暗覆蓋了那似有若無的白光。

“夜……”

“娘……娘,是你嗎?”閻無夜低喃,突然,他猛的抬起頭,眼光閃過一絲寒意。不,娘已經死了,她不會再出現在他的世界了。哀傷,侵噬了他的雙眼。

淒淒然,心涼如水,這黑暗似鬼魅般攪得他心神不安。

懷中的蠕動讓他想起他還有她,也讓他記起之前發生的事。

“青青,醒醒……”

懷中的人沒有反應。

他的心沒由來得更慌了,這不可知的黑暗世界會存在著什麼呢,那高飛的大雁和這黑暗的湖底有關係嗎?

“秋如昔……嶼……”他低喊著,聲音有些嘶啞,在這黑暗之中卻意外的溫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