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怒火,就是純粹的把一個人的精氣神壓縮到自己骨子裏的那種折磨,我那會其實就想往上爬,傍個大腿來著!”
飛哥笑著接口道,“沒想到卻找了個如意郎!”
燕子聞言抿嘴輕笑,不言語,嚴格來,她才是贏家,林木的合法妻子沒有之一。
二這時候忽然開口道,“哎,吉他呢,吉他拿了沒?”
林木無語的把吉他從背上摘下來,“拿了,你想幹啥?”
“唱歌啊!”二一臉你是不是傻的表情,“當年你一首歌把我給糊弄了,後來才知道你那首歌是唱給這個大眼狐狸精的,你再給我唱一遍!”
林木無奈的搖搖頭,不過想了想,倒是也好,“這邊還有人住,還是回餐館那邊吧!”
“也行!”
……
一行人又回到了剛才停車的地方,燕子這一次把餐廳的門打開了,開了燈,給林木搬了一張凳子,然後就站在林木的身後,等他拿出了吉他之後,把包和琴盒提在手裏。
二則是站在訊哥兒背後摟著她的肩膀,飛哥雙手插在口袋裏一臉吃瓜看戲的表情。
林木撥了撥琴弦,已經不知道多久沒再碰過這些了,已經有了些許的生疏,輕輕的撥弄了兩下,熟絡了一下,他這才回憶了一下曲譜輕輕的撥弄了起來。
北方的村莊住著一個南方的姑娘
她總是喜歡穿著帶花的裙子站在路旁
她的話不多但笑起來是那麼平靜優雅
她柔弱的眼神裏裝的是什麼是思念的憂傷
南方的鎮陰雨的冬沒有北方冷
她不需要臃腫的棉衣去遮蓋她似水的麵容
她在來去的街頭留下影子芳香在回眸人的心頭
眨眼的時間芳香已飄散影子已不見
南方姑娘你是否習慣北方的秋涼
……
林木聲音較之於以前多了許多滄桑,也更深沉了。
十二年前在這裏唱了這首歌給一個姑娘,卻得到了另一個姑娘的放心。
十二年後,她們此刻都帶著笑意看著他。
一紀一輪回,周而複始,仿佛在經曆了一切之後又回到了這個原點。
少頃,林木唱完了。
他笑了笑,想句什麼,燕子立馬就把琴盒打開了,他愣了愣,看到燕子放到他腿上的手套,頓時明了。
他把吉他放了進去,帶上了手套,“很暖!”他。
燕子把吉他放到屋裏的桌子上,回頭衝他笑了笑。
周公子忽然伸出手來,仰頭看向空,她,“下雪了!”
林木和燕子也從屋簷下走了出來,五個人仰著頭看著,雪不大,飄飄揚揚的,慢慢的往下飄。
燕子看了片刻,忽然開口道,“哎,下雪了,不好走吖,快回家,磊的鞋子還在外邊晾著呢!”
“額……”林木低頭看向燕子。
周公子也看了過來,嗯了一聲。
二冷不丁的摟著周公子道,“下一個十二年……我們還能回來嗎?”
罷她轉頭看了一圈,彼此都看了看,落在了林木的身上。
他想了想,“當然!”
飛哥抱著肩膀,“行吧,我也算是在這裏留下點故事了,下個十二年我如果還趕得上的話!”
“好!”訊哥兒從來都是言簡意賅。
大家都看向燕子,燕子臉有些紅,不知道是冷的,還是害羞,“你在哪我就在哪嘛!”
“嘶……燕子泥垢了!我跟你,今晚他,我的。”二過來拉上林木,往車那邊走,“走啦走啦走啦!”
鎖門,上車,歸途。
雪似乎慢慢的開始大了起來,漸漸的已經看不到車子遠去的影子了。
不過依稀的還能聽到有人在唱著歌。
昨日的雨曾淋漓過她瘦弱的肩膀
夜空的北鬥也沒有讓她找到迷途的方向
陽光裏她在院子中央晾曬著衣裳
在四季的風中她散著頭發安慰著時光
南方姑娘我已經愛上了北方
南方姑娘我這裏它就是我的家鄉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