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前的帳本他自認為還不對自己構成威脅,自己管理軍火庫也有二十年了,這二十年來,每一次上級的檢查都是查不出紕漏,而且自己也快退休返鄉了,沒人能找出自己的失誤,老馬心裏高興著。
坐在老馬麵前的雙胞胎姐姐並沒有打算再多說什麼,信手一本本翻開帳本,翻著頁,一頁頁的比劃著,“這裏,這裏,子彈,手榴彈,保質期還沒有到,卻要強製銷毀,那麼能否說明下處理方式?實物帳是沒什麼問題了,但是銷毀單上麵的記錄數字有修補的痕跡,還有工兵爆破箱,槍榴彈,還有兩枚導彈,這些領料單全都是偽造!”
雙胞胎姐姐完全不顧老馬越來越難看、自顧自的在指畫著,並且將一張張單據列了出來。
“五萬發子彈、兩百枚手榴彈、十五把95式突擊步槍及十五套零部件,60發槍榴彈,20枚爆破型反步兵地雷,一枚長矛—9反坦克導彈和一枚紅星—5單兵便攜式防空導彈,這些軍火不知去向,你是不是對這些東西的去向有個解釋呢?”雙胞胎姐姐最終羅列出了所有的詳細,看向老馬的目光帶著無形的壓力。
老馬臉上的皺子全部塌了下來。
“我,這個......,我!”老馬顫抖著卻不知道如何回答,這回不是痛,而是被驚呆了,麵前這兩人居然分毫不差的指出了這些有問題的地方。
天氣並不熱,但老馬的後背已經全部被汗水打濕。
“我知道錯了,求求你們,放過我!我願意退出所有錢,我就快退休了,我不想坐一輩子牢房啊!”事實已經證明了反抗是沒有用的,但似乎老馬另有打算的樣子,雙手放在前,麵對著兩姐妹跪下且涕淚俱下地哭嚎起來。
還剩餘一點理智的他想到了一個最後的手段,自己在這二十年間,早就為了在某個緊急情況發生的時候,準備了逃生地道,裏麵還有折成了金條鑽石的積蓄和一輛套牌跑車。
“就是那存到五個銀行裏的三百萬嗎?還有三十萬現金,不用退了,我們早就將其凍結了!”雙胞胎姐姐就像一切盡在掌握之中般,輕描淡寫的在說著。
“放過你?!你這個事情如果僅僅是賣給了軍火俱樂部,那麼還可以看著你工作了二十年的辛勞,放你一馬;但事實卻是你將東西賣給了非法組織,還因此害死了很多無辜的人和戰士,放過你,這怎麼可能?”雙胞胎妹妹恨恨地看著這個偷賣軍火的家夥,都快退休了,退休後就可以享受國家幹部待遇,居然還晚節不保,小錯也就算了,但居然鬧出這麼大的亂子,有心想放過也沒辦法放啊。
可能還有少數害群之馬一樣的漏網之魚沒有挖掘出來,不過不要緊,接下來順藤摸瓜的查,準能查出一大串。
“怎,怎麼可能,他們不是說好是銷往國外的嗎?”老馬已經語無論次,想起那個長相凶惡卻出手豪爽的中年男子,跟自己拍著胸脯說隻會拿到國外銷售,絕不賣給國內分裂主義者,還有樂土美容院的交涉人樂樂也跟自己說這些人的可信度絕對可靠。
沒想到,居然隱藏得那麼好,還是露餡穿幫了,老馬想不到這麼快國家部門就來找自己清算了。
“國外?哼!你太天真了,就算是賣到了國外去,幾經轉手,還是會有一部分流回來國內。去年的一次國內恐怖襲擊,所用的武器彈藥有一部分就是你賣出去的;半個月前,我們的一架價值1.35億美元的殲16就差點兒被你偷賣的紅星5給幹下來了,還差點損失一個王牌飛行員,三百三十萬?你就為了這三百多萬,給國家造成了多大的損失?你還害得情報組自上到下的全體組員都受到了處罰,你看看你幹的‘好事’,老實的把你所知道的都給我交代出來。”
“好了!說了這麼多,你也該明白了,跟我們走吧。”雙胞胎妹妹拿出一副手銬,示意要把老馬的雙手銬了起來,跟她們走。
但是,老馬在雙手被銬住前,很平靜的邊從口袋裏拿出一支雪茄,一邊點上火抽著:“呼......!等我抽完這支煙吧,差不多就要上刑場了,就容我抽一支吧。”老馬邊抽邊平靜的說著。
雙胞胎姐姐搖了搖頭:“唉......,何苦呢你。臨近退休了還失節。要是你沒出這檔子事情,光榮正退,領退休金享受幹部退休待遇多好。抽吧,反正你也不剩下多少時日了。”雙胞胎姐姐容許了這個將死之人的請求。
但是,老馬手中的煙燒到差不多的時候,他丟下了手中的煙,說道:“唉......,看來我預料到的這一天終究變為現實了,再見了。”老馬站起身來,使勁的往地麵上一踏腳,地板頓時開了一個口子,老馬順勢落了下去,然後板磚又閉合了起來。這是老馬二十年以來為了以防萬一秘密修建的地下逃生通路,裏麵放有一輛經過改造的跑車,速度和防彈等級都非常的不錯,車裏還放有兩把走私過來的MP5K/50型衝鋒槍和6個額外彈匣,2個100發彈鼓。‘50’是代表裝50發彈匣的版本,也能夠套上100發彈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