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前我們在內蒙邊境當兵卻因為一次偶然事件,迫不得已卷入到了一場驚心動魄的探險之中,我們一開始隻有四個人我叫上官強和穀峰一樣都是義務兵,另外一個是雷大勇因為他力氣很大所以我們都稱他雷仔,他原本是工兵後來因為打架才被調到這裏來的,最後就是我們的老排長伯拉烏侖,他是在這裏土生土長的蒙古族人。
我們駐守的地方名義上是油庫其實就是幾個大油罐而已,這裏地處中蒙邊境不但偏僻荒涼而且常年見不到人就連手機都沒信號,老排長在年輕時入伍參了軍然後就一直在這裏守著油罐,現在已經五十多歲了仍然是孤家寡人一個,我們都很尊敬老排長而他也如同長輩一樣對待我們。
兩年前我大學畢業後由於一時找不到合適的工作就參了軍,下個月就該退伍回家了,我們平時就四個人除了老排長之外大家都想早點離開這裏,可是現在時間到了大家卻有些舍不得離開老排長。
不過很快就因為一件極其意外的事,最終迫使我們一起離開這大草原,開始了一段充滿激情同時也非常危險的探險生涯。
幾天前我和雷仔被營部接回去參加了臨時集訓,今天一早我們便坐車返回了駐地,我們剛一進屋就看見蘇赫圖老爺子正坐在椅子上,不過看上去他似乎顯得非常緊張。
蘇赫圖是看著老排長長大的今年已經九十多歲了,由於老爺子住的村莊現在就僅剩他一人,而且距離我們駐地也不過四裏地而已,所以平時他都會到我們這裏來嘮嘮嘮嗑喝點羊肉湯。
而我們也清楚老排長之所以一直留在這裏,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為了照顧好老爺子,所以我們看見他在屋裏並不覺得奇怪,但是老爺子看見我們帶著一個穿軍裝的陌生人進來後竟然連神色也開始變了。
而且此時我也注意到屋子裏的桌椅好像被移動過,地麵上還有一灘未幹的水跡茶杯也摔碎了幾個,不過最奇怪的是我們寢室的房門被一把舊銅鎖給鎖上了,由於屋子後麵是油罐區寢室就沒留窗戶,所以這房門我們是從來不關的。
雷仔似乎也擦覺到有些不對勁於是就開口問了一句:“老爺子穀峰和老排長到哪去了?”老爺子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好像有什麼事不方便對外人說起,於是我急忙替他打了過圓場然後又將駕駛班長送上了車。
可是我們正要轉身回到屋裏時老爺子卻突然急匆匆地走了出來,同時還不停地望著前麵直到卡車走遠後才慌張地說道:“阿強、大勇你們聽我說出大事了!”看到老爺子如此緊張我和雷仔都覺得很是疑惑,在這個偏僻的地方能有什麼大事?
現在正直嚴冬外麵已經有一尺厚的積雪,於是我們便將老爺子扶到屋裏然後聽他細說,過了片刻老爺子緩過神後便急忙掏出一把鑰匙遞給我們,同時還叮囑我們無論見到什麼都別害怕。
雷仔向來是個不怕事的人現在聽老爺子這麼一說,於是立馬接過鑰匙就走過去打開了房門,可萬沒想到雷仔站在房門口竟然被當場驚住了,我見此情況也跑過去不過房間裏的情景也讓我大吃了一驚。
隻見屋裏不僅到處都是血跡而且所有的東西也被掀翻在地上,甚至就連被子和毛毯都被撕成了碎片同時床上還有一灘黑色的液體,看上去這裏應該發生過一場激鬥,不過最讓我們感到難以置信的是棉被和毛毯好像是被硬撕開的。
老爺子看見我們一臉吃驚的樣子便急忙關上房門,然後拉著我們坐到椅子上後才慌忙地說道:“昨天晚上我睡到大半夜迷迷糊糊的突然覺得眼前很亮,我本來以為是我家的炭爐子把窗簾給點燃了,可是我睜眼一看才發現竟然是外麵著火了。”
雷仔見老爺子很緊張便急忙說了一句:“老爺子你慢點說別著急,就算天塌下來還有我們頂著。”
老爺子停頓了片刻便接著說道:“我當時就有些驚慌不過又尋思著這裏除了我們也沒別的人了,那外麵怎麼會失火呢?於是我就披上棉襖慌忙地走了出去,可是沒想到失火的地方竟然是你們老排長的祖屋,而且更讓我吃驚的是放火的不是別人,就是你們老排長他自己呀!”
我們聽到這裏心裏都不免咯噔一下,不過這時老爺子的神情已經緩和了一些於是又接著說道:“我當時看見後本來是想過去問問到底出了什麼事,沒想到你們老排長竟然趁著大火融化了地麵的凍土,就和穀峰一起刨開了他家的祖墳,這在我們當地可是不得了的啊!就算遇到要命的事也絕對不能掘自己的祖墳。”
老爺子說到這裏又明顯慌張起來於是我們立刻讓他停下,過了一陣後老爺子又繼續說出了昨晚的經過:“你們也是沒看見,你們老排長和穀峰那個臉色有多慎人,看上去根本就沒有半點血色呀!最後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刨出了什麼東西竟然又一起往北邊走了,你們也許還不知道那地方是去不得的。”
老爺子剛說到這裏就看見我和雷仔一臉的疑惑於是又問道:“你們老排長以前有沒有說起過屍墳嶺?”我們和老排長一起生活了兩年,雖然平時也聽他說過不少關於草原上的事,不過屍墳嶺這個地方還是頭一回聽說。
這時雷仔突然冒出一句:“我說老爺子,老排長放火燒了祖屋還連帶刨了祖墳這雖然很不正常,不過話說回來老排長一向很沉穩他這麼做一定是出了什麼事,不過他帶著穀峰去屍墳嶺到底又是為了什麼?你能不能給我們說說這個屍墳嶺到底為什麼不能去,我們也好想辦法把他們給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