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春花正和秋菊坐在屋簷下歇著,老二這風風火火的跑進來,開口便問道。“大嫂,俺媳婦可是上這兒來了?”
聽了這話,陳春花連忙道。“沒來,咋了?”
“真沒來?”老二進了裏屋瞧了瞧,真是沒瞧著秋兒,道。“俺今兒才從衙門趕回來,回到屋裏也沒瞧見她人,院子門都是鎖上了!”
陳春花瞧著老二這般舉動,心裏不免的有些介懷,道。“她真沒上這來,再說了,她上這來幹啥,你也別急躁,現兒日頭大,她估摸著會不會是串門子,等會子便回去,若不然她定是回娘家了!”
秋菊瞧著老二著急,心裏努了努嘴,道。“老二哥,你急個啥,秋兒可是你媳婦,還能不見呢?她跟你成親這般久,也沒來過一回,你這摸樣倒是讓人覺著好似大嫂子將她給藏了起來似得!”
老二聽了秋菊的話,這才意識到自個的確說的話兒讓人誤會,道。“俺也不是這意思,回來沒瞧見人,可不是急呢!”
“俺不曉得她去哪了,反正是沒上這兒來過!”陳春花瞧著天兒日頭曬的很,道。“要不你擱鋪子裏坐會,等日頭小些了再去尋尋!”
老二哪裏等的住,道。“俺不歇了,現兒就去找她,若是她上這兒來了,你給她說道一聲!”說完便離開了鋪子。
秋菊瞧著老二著急的離開了鋪子,道。“大嫂子,你說這老二哥著急啥,自個屋裏的媳婦還能丟了不成!”
陳春花笑了笑,道。“丟不丟倒是說不上,老二緊著他媳婦也是自然!”
“緊著做啥,俺咋沒瞧著往回他也這般緊著你呢!”秋菊說完,連忙瞧了瞧陳春花,道。“大嫂子,俺嘴快的很,你可別往心裏去!”
“成了,俺曉得你啥意思,這話往回別說了,若是讓秋兒曉得了,可不得折騰呢,就是不在俺跟前說道啥,心裏也不舒坦不是!”秋兒雖瞧著是個溫柔的,但想想呢,這大戶人家的人出來,那心思哪能跟鄉下人比,裏麵的彎彎腸子多著呢!
秋兒在娘家待的好好的,也沒想過老二回來屋裏的鑰匙也被她給拿著,這老二回了村裏也進不了屋。
老二來回村裏跑了一趟,挨個的問了,後邊才曉得,媳婦是回娘家去了。老二得知了,心裏是有些惱火。
媳婦不在屋裏好好的待著,回娘家做啥,他為了見上媳婦,忙活完回來,還進了不屋,自然心生惱意。
到了晚上,秋兒在跟自個爹娘大哥大嫂吃了晚飯,準備歇著了,婆子便進了來說是姑爺來了。
秋兒一聽老二來了,立刻讓婆子領他進來。
老二原本是一股子的惱意,但到了吳家大院的門口,心裏又萌生了怯意,曉得那嶽父嶽母瞧不上自個,回門那日便瞧出來了。
婆子領著老二進了院子,這首先可不就是要見見嶽父嶽母,拜見過後,秋兒爹娘也沒跟老二說道啥,讓婆子領他去了後院。
秋兒不似在屋裏那般,回到娘家可是自個的地兒,臉上抹了胭脂,身穿著粉色羅裙,頭上插著珠花,老二進了屋,瞧著秋兒這般,心裏的氣頃刻沒了,道。“媳婦!”
“唉,你咋過來了?”秋兒瞧見老二這摸樣,當下便皺起了眉頭,道。“你咋是這般摸樣過來,也不怕爹娘笑話!”
老二聽了這話,心裏那股熱火一冷,道。“你回娘家咋不說聲,俺今兒響午急急忙忙趕回去,屋裏門也鎖著,尋了好久沒尋著你,鎮上也跑了一趟,又擱村裏跑了兩回才問著你是回娘家了!”說起來,老二就有氣,他倒是不想這般過來,一路上就沒歇著。
秋兒聽著老二這語氣,臉色沉了下來,道。“咋的,你這是怪俺呢?你擱縣城裏邊去當差,一去就是個把多月,俺一個人在屋裏,回個娘家也得遭你說道,這往後日子咋過?”說完作氣般的坐到了床上,也不理會老二。
老二一愣,趕緊瞧了瞧外邊,還好那外邊的婆子走了,趕忙做到秋兒身邊,扯了扯她胳膊,道。“媳婦,俺這不是著急呢,回來瞧不見你,俺心慌的很,一路上沒趕歇著,你別惱了行不行,俺嘴笨說錯了話兒!”
秋兒撇了一眼老二,還是不作聲,老二瞧著便抱住了她,嗅著她身上的香味兒,道。“還是抱著自個媳婦舒坦,俺在衙門裏忙活,前前後後的跑,心裏邊盡念著你了!”
“哎呀,這一股子的怪味,你離俺遠點!”秋兒聞著老二身上汗臭味,皺著鼻子,道。“去洗洗,喊外頭的婆子領著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