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一旦被發現,魔後和林夕等人尚能仗著武功逃之夭夭,甚至反殺,而這名宦官就絕無幸理!
中年宦官激動地道:“屬下願為聖門的複興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好,很好,此番事了,你就回門內擔負重任。”魔後不是學武功學到腦子癡傻的首領,自然懂得給予鼓勵和拉攏人心。
她轉頭看著林夕等人介紹:“魚同恩,負責采買的太監。”
互相點頭打過招呼,魔後言簡意賅地道:“入宮之後,等待夜色降臨,宮門落鎖,我會直接去勤政殿突襲王德讓,將他纏住。餘下的就交給三位了。”
“我需要大內防衛布置和巡邏路線圖。”孟奇開口道。
魚同恩沒有多話,直接拿出幾張紙遞給孟奇:“看完燒掉。”
之後的時間,孟奇與阮玉書一起研究防衛布置和巡邏路線圖,商量潛入的事情。
而林夕則是在一旁閉目養神,偶爾間打量一番細心準備的魔後。
到了申時,太陽往西漸落,魚同恩起身道:“我得采買回宮了,諸位請。”
他帶著林夕等人穿過一條密道,到了隔壁院子的倉房內,裏麵有豬牛羊、瓜果蔬踩物。共裝了九車。
“豬腹、牛腹已經掏空,你們躲在裏麵便可,記得呼吸輕微。”魚同恩叮囑道。
林夕微微皺眉,他很不喜歡這種苟藏,特別是在那血淋淋的腹鄭
看了眼孟奇和阮玉書後,他緩緩道:“我就不藏進去了,跟在你後麵便可。”
魚同恩神色有些不愉,沉聲道:“宮門守衛嚴謹,進出人員都有著登記,即便是替換掉其中一人,也會被發現。”
“不會,如果他們能夠發現我,倒是值得我高看他們一眼。”林夕搖著折扇自信一笑。
隨後,魚同恩和阮玉書就驚駭的看到他的身形,居然慢慢變得透明起來,直到完全消失在兩人眼鄭
“這,這……”魚同恩驚駭無比,身體更是在顫抖不已。
在封建社會,鬼神之尤為突出,而皇宮中人更是如此。
大驚怪……
孟奇無語的撇撇嘴,直接鑽入了空腹之中,頓時就感覺呼吸一陣艱難,連忙運轉起胎息功,才鬆緩了起來。
等到阮玉書也藏好後,魚同恩召喚外麵院子的宦官們進來,套上馬匹,驅趕車輛回宮。
除了車上藏起的兩人,就隻有魚同恩知道,他身後還跟隨著一個看不見的人,若非親眼所見,他也難以相信居然有人有著如此能力。
馬車顛簸,道路也不是很好。
想比受苦的孟奇和阮玉書,林夕可謂是悠閑至極,儼然一副遊玩的富家公子模樣。
過了許久,馬車在宮門前停了下來,一名侍衛笑嗬嗬道:“魚公公,又是大豐收啊。”
魚同恩聲音尖利地笑道:“這段時日諸位辛苦了,咱家自然得給你們準備好肉好菜。”
“多謝魚公公了。”宮門守衛走上前,隨意翻撿起瓜果蔬菜,戳一戳牛羊肥豬。
就在他們的手越來越接近孟奇他們藏身的豬牛時,魚同恩靠了過去,低聲笑道:“咱家聽戲耽擱了工夫,怕被王總管責罵,還請幾位高抬貴手,讓咱家趕上時辰。”
他悄悄塞了一包銀子給幾名守衛。
“魚公公你向來是戲迷,不知又看中了哪個名角?”守衛頭目聞弦歌知雅意,淫笑退開。
魚同恩附和著笑道:“回頭再。”
馬車重新啟程,穿過深深的門洞,進入了皇宮大內。
即便進入了宮門,距離目的地還是較遠,林夕隨著眾人拐了很多彎,終於抵達了禦膳房的倉庫。
這時候,魚同恩高聲道:“色已暗,你們快去用晚膳吧,找些粗使過來搬貨即可。”
粗使是這個世界宦官體係最底層的存在,隻能做體力活。
“多謝魚老公!”他手下的宦官們一個個興高采烈,覺得魚公公太善待自己等人了!
等到他們離去,魚同恩輕咳幾聲,發出暗號,林夕身形重新顯露了出來。
與此同時。
一根根絲線崩裂,孟奇等人鑽了出來,躲到了倉房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