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剛實在太典型了……”宇文極笑道:“幾乎是在大聲對我說‘我有東西隱藏不能告人’,我去這一趟真是非常意外的,收獲頗豐……”
說著他抬起了手上拿著的一個裝證物的塑料袋給淩月看,透明的熟料袋裏,裝著兩根牙刷。
“在我警徽的威武下,他得不得讓我進了屋,陳子剛雖然說他房子是他一個人住,但我剛進屋不到2秒,各種跡象就已經指明那個屋子絕對還有另外一個人和他同居:
剛被他被塞進鞋櫃的另一雙拖鞋,茶幾上的杯子,餐桌旁有經常移動跡象的椅子數量,等等……於是我借著去廁所的時機,借來了一雙牙刷。”
淩月仿佛有些猜到宇文極在做什麼打算了……
宇文極看了她一眼,點頭回答道:“不錯,既然現在隻有一雙腳,骨骼被燒成那樣能不能找到對得上的身份也不確定,那麼最直接的辦法,就是DNA驗證了。牙刷一個是陳子剛的,另一個則必定是和他一起住的女性的。
通過對這個牙刷上采集到的DNA和現場的那一雙腳的DNA做對比……我覺得這次很有可能就可以直接確定凶手和被害者都是誰了,至少在百分之三十多的可能性以上……”
“百分之三十多?”
“淩月,你可知道謀殺案件一般主要都是什麼原因發生的?
一說到殺人,你可能很自然的想到,搶劫、打架鬥毆、爭執過火、仇殺、販毒過程的糾葛、以及性侵犯等,但有一個數據你一定想不到:所有女性為被害者的殺人案件中,有三分之一以上的,凶手都是男朋友或配偶……”
“……所以你懷疑本次案件凶手是陳子剛,他殺害了和他同居的女性?”
“不錯,如此剛才在犯案現場他那麼複雜的表情也就能得到解釋了,畢竟被害者曾是和他非常親近的女性……
當然這是最直接的,也是最簡單的假設,但從而也是最有可能的,最應該考慮的情形……
我直接跑上去找他,主要也是為了給他施加一些壓力,讓他知道有刑警在對他進行打探,人一慌,往往做事就會有些武斷,從而也更多破綻……當然如果他直接來自首就更好了。另外一點麼,我得去把我的手機收回來……
現在手上唯一的一個線索我能做的也都做了,接下來就是等技術官們對現場證據采集的分析結果報告,以及驗屍官的結果了。
今天還真是有些累了,這些天我其實都沒睡好……或者說沒怎麼睡。之後我會叫另外一對警察對陳子剛進行嚴密的蹲點監視。我現在送你回去吧,今天真是感謝你和我一起跑來一趟……”
宇文極用電話聯係了警局後,便和淩月一起離開了。
車上,淩月終於忍不住向宇文極說起了昨天晚上感覺自己被跟蹤的事情:
“我昨天晚上睡不著,出來到靜湖邊上散步,卻感覺好像有人在跟蹤我……”
“感覺,還是實際看到了?”宇文極立刻很認真地開始詢問起來。
“應該是看到了什麼,像那樣在靜湖邊上散步我其實偶爾常常去的,所以我可以肯定昨晚和往常感覺很不一樣,那種特殊的異樣感,還有那種仿佛在我回頭前都一直存在,但我一回頭就消失的,一直緊緊在我身後有人影的感覺……”說著她仿佛回到了當時的情形,幾乎滿身都毛骨悚然:
“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在偷偷跟蹤,雖然我一直沒辦法真正實際的看到對方的樣子……”
“嗯……”宇文極微微沉吟了一下,說道:“按理確實隻可能是你說的那樣,但如果真的是可能會對你有威脅的,專業人士的跟蹤,又怎麼可能讓你察覺出來呢?
……原來如此!”說著他忽然叫道:
“我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了……”
“真的嗎?怎麼一回事?”淩月高興地問道,語氣中充滿期待。
“……你得先說好,我說了後你不準掐我,踢我,打我……”
淩月的眉頭不禁皺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