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總部16層的道路監控指揮中心,是緊隨近年城市視頻監控資源集成與整合的規劃思想,從原來的交通指揮中心搬遷至此的,其本身隻是總城市監控網絡的一個小分部,其餘還包括如非道路的實時錄像綜合分析部,類似ShotSpotter係統的全城槍聲定位監控係統部等。
宇文極出示證件後直奔監控中心,一個稍微寬敞的房間被各個高低不一的牆壁橫斷,每個牆壁上都密密麻麻麻的掛滿的顯示屏,顯示屏牆壁下麵坐著多個操控人員,而每個顯示屏上都是不同道路的實時監控。
被進一步檢查通過後宇文極來到了給刑警專用的監控查詢台上,本來作為刑事偵探,宇文極隻用一個電話,對方就會把要求的特定時段,特定角度和方位的錄像傳回警局供他做參考與查詢,但這次他還不能確定自己具體要找什麼,能不能找到。
操縱著監控錄像,宇文極很快在今天自己剛剛走過的幾條道路上找到了自己的身影,然後他又撥動多功能操縱盤,畫麵上很快出現了東方淩月的車子。
接著他在多個角度和街道做了大範圍的搜索,並重複對比了大約同樣距離上之前經過的街道的錄像,很快的,一個詭異的現象出現在自己眼前:
每次宇文極在遠方跟蹤淩月的時候,宇文極自己的身後遠方,也有一個汽車在極遠的地方跟著。
如果隻看攝像一定以為隻是巧合,因為其距離相隔之遠從汽車上根本不可能知道宇文極的車到底往哪個方向走,但這車總是非常詭異的選擇宇文極車走過的同樣的路,轉同樣的玩,無論當時相隔多遠。而每當淩月停車到某個地方,在宇文極也跟著停車後,那個汽車也同樣在遠處停下……
三輛車就像被一種詭異的信號連在了一起,宇文極的車因其高超的跟蹤技巧不可能被淩月看到,而跟著他的車也因為物理上的距離不可能看到他,但三輛車卻總是走同樣的路途,在同樣的時刻停下。
宇文極將錄像再往停車後的等待時刻做快進,一個更加讓他驚訝的事情發生了:
每次停車後,跟著自己的車上總會走下一個20歲出頭的年輕人,手中拿著一個,有著一個微型鍋蓋樣增幅接收器的……
遠程監聽器!?
什麼?!這是怎麼回事?
等等,宇文極迅速讓自己冷靜下來。首先這汽車是如何在保持如此長的距離對我進行跟蹤的?
他們是西門家?經過了那樣的事還不知悔改來繼續跟蹤我?不對,既然能如此超遠距離的跟蹤我,沒理由一開始就露出馬腳被我抓到,讓我產生警覺。
那麼就隻剩下……
一個想法如閃電般在宇文極腦中穿過:
我一直在跟蹤淩月,於是我的路線和下一個要去的地方,隻有淩月知道,那麼能夠如此超遠距離跟蹤我的:
也隻可能就是淩月……
且不說跟蹤我的人怎麼確定每次停下後我的具體位置,如果那個遠距離監聽器的使用對象,就是我……
那麼這個本來為了監視東方淩月的追蹤,實際上成了淩月在對我的,跟蹤、監視,甚至是監聽?!
每一個停下逛街的逗留所,就是他遠程監聽,觀察並偷聽我在車內的動作的地點?
因為閑著等待她,我在車內隻能繼續處理我的公務,包括打電話應酬,聯絡、吩咐手下等等……
宇文極忽然感到背後一陣涼意……
他從查詢台上起身,默默往樓外走去。
——好!要玩,我們就看看誰在玩誰!不給你看看本大偵探的真正厲害,我就跟著你姓東方!
迅速在頭腦製定了一個反擊計劃的宇文極,滿腔激昂、步履堅定,充滿決心地從警局總部底樓走出來的時候,剛好遇上一個同樣滿腔激昂、步履堅定且充滿決心往總局內走來的人。
“夏星,你在這幹嘛?”
由於恐怖事件已經上交專屬部隊負責,作為當事人的夏星通過稱自己又想起來一些細節可能需要做補充為理由,才申請得到了調取相關資料的權限。
夏星見了宇文極後也絲毫不做隱瞞,滿腔激昂地說明了自己的來意,宇文極隻能吱唔敷衍,說祝他好運之類的。
“文哥來這裏是幹什麼?”分別前,夏星不禁問道。
“我去調了一些監控做參考。你注意好你的骨頭,一副病怏怏的就算見到她也沒用啊,第一印象很重要的。還是養好病再說,到時候你所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