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都在說道這家常話兒,這般,便走了進去,老二一進來倒是讓大夥有些驚訝。
“老二,你咋回來了,可是吃了?”老大瞧著老二便問道,自然曉得老二是跟了那百家三少爺身邊做長隨,卻是不曉得他現兒這般回來是做啥,莫不是那三少爺身子有了事兒?
百景和五丫從山上滾下來,這老大和老三都擱場地忙活,自然不曉得,後邊回來才聽自個媳婦說道。
老二去鎮上賭上了,哪能曉得自家主子受了傷,道。“俺吃了,今兒便是回來擱屋裏歇一宿,明兒早趕著去!”
老大點了點頭,道。“唉,成,你等會子!”說完便起身進裏屋將老二屋裏的鑰匙拿了出來遞給老二,道。“別光站著,坐著說道話兒!”
老二點了點頭,四丫趕緊起開了身,大寶見著,將四丫抱了過來緊著自個坐著,四丫身上的傷還未好利索,也就是這陣子能走得路。
老二認得四丫,沒瞧見過五丫,離開村裏一陣子,倒是多了些生麵孔,他自然不曉得陳春花擱屋裏做開了粉條生意,又擱青城開了家常堂,更是不曉得四丫現兒是大寶屋裏的童養媳,他不曉得的事兒多著呢!
“老二哥,你這離開了許久,可是尋著啥忙活發財去了?”秋菊瞧著老二打趣兒道,本是玩笑話,聽在老二耳力不是個滋味,扯了扯嘴角,道。“嗨,發啥財,管著自個這張嘴便是夠了!”
瞧著老二,大夥都想起了那惹人惱的秋兒,倒是也不曉得這老二與秋兒可是咋樣了?
但也都是心裏想想,若是問的不好,那不是招人嫌呢!
老二也沒坐多久,說道了幾句便回去了自個屋裏,屋裏黑燈瞎火的,沒個人氣,想著都難受,與陳春花屋裏那般熱鬧比起來,自然是相差大。
屋裏冷鍋冷灶,老二趕路回來,也沒吃上,一整天的就擱酒館裏喝上了幾碗,這會子早就餓的發慌,無奈的進廚房做了碗玉米糊糊填填肚子!
大夥嘮了一陣後,便各自回了去,婆子們手腳麻利的將桌子收拾好,陳春花這才與老大和老三說道。“大哥、三哥今兒便將粉條生意的銀錢給分了來,你們雖是俺男人,但這工錢定是得算,本是俺們屋裏獨大,後邊想了想,還是讓董娘和百大少爺他們各自拿了五千兩出來!”
陳春花說道的這般順溜,但這數目可是將老大和老三驚了個半響,瞧著自個媳婦道。“媳婦,你可是說真的?俺和大哥工錢總的算了一萬兩不是?”
“算是工錢罷!”若是說道工錢,老大和老三若是別人,定也是得個百來兩銀錢,這可不能比,道。“對了,那幾戶人家的屋修的咋樣?”
陳春花倒是沒去瞧過,挨著後山嶺的那頭去了,這邊還寬敞的很!
“四戶人家,兩戶修好了,就等著人搬進去住,回頭搬過來,那邊老屋便是要請人拆了!”
“那就成,等那邊老屋拆了,便緊著修場地,趁著還沒入冬,天兒還不算冷的很!”
和老大老三商量過後,三人便歇息了。
屋裏這般大,陳春花倒是還想著自個屋裏得修個大院子,像青城那宅子那般大才成,倒是要修那般大的院子擱哪兒去修呢?
這屋裏婆子住在隔壁裏屋,六子和順子擱堂屋裏打地鋪,老大和老三抱著陳春花歇著,就想做些啥都不成,讓人聽了動靜那可不是羞的很!
老大和老三這都大老爺們沒啥要緊,倒是自個媳婦臉皮子薄,哪能讓她羞的不能見人,這般忍忍便過去了。
老二在自個屋裏冷冷清清,翻來覆去的睡不著,這人一睡不著,容易想多,瞧著自個大哥屋裏那般光景,腦子裏盡想著咋個謀賺頭。
第二日清早,老二便早早的趕回去了寥城,他這回了百府,連門都沒進,便有小廝將他的物什收拾扔了出來,說道讓他趕緊滾。
老二曉得自個昨兒定是不該,但三少爺那是看重自個的,想了想,便敲門,嚷著要見三少爺。
這大門一開,百府的管事便讓人將老二轟走,老二見著人多,隻得拿了包袱趕緊走人,嘴裏罵了幾句便離開了。
但他卻是不曉得,老夫人罷了他,是因著自個小兒出一趟門便給傷了,他這做長隨的跟著人也見不著,可是將老夫人氣著了,也未過問自個小兒子,便做了主張。
百景這一摔,倒成了好事,百府上上下下可高興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