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丫是找著了,徐子這雖是縣官但卻管不上人家屋裏事兒,俗話說,清官難斷家務事,可不就是這個理!
陳氏這會子心裏惱著呢,梨花進來喊她,她便隨著梨花出了來,這瞧,嘿頓時傻了眼,院子裏站滿了人,都是瞧著眼生的,當瞧見陳春花那披著白布的一聲,努了努嘴,道。“春花,你這是做啥?”
陳春花冷笑一聲,瞧著陳氏道。“俺這是做啥?娘,你當真是不曉得?四丫也是你閨女,現兒人成了那般還醒不來,你若是不喜著四丫,當初何必生養了她?”
陳氏一聽,想著春花是曉得了這事兒,道。“四丫這妮子不聽話,說出去做童養媳,盡想著往屋裏跑,前幾日回來,俺喊她回去,她愣是耐在屋裏不走,若是這般,傳出去可不得惹了笑話!”
陳氏也是個聰明的,擱老大和老三上這來帶人走,便是想好了咋個說道,她這話一說道出來,以著陳春花沒話說道了,誰知,陳春花麵不改色的瞧著她,道。“今兒,俺還能喊你一聲娘,便是因著你生了俺,養了俺十五年,既然娘自個不願認,那成!”
說完,便朝身後的兩婦人招了招手,道。“兩位嬸子,這話兒可得你們說道了!”
兩位婦人便隔壁村的,那日是瞧著陳氏與李春雲拖這四丫走,四丫一路上哭喊著不回去,她們擱地裏忙活,瞧著到沒想著這塊兒來,今兒得了信便與人說道,若不然陳春花哪能找得上她們。
“大嫂子,俺們這都是做娘的人,生兒育女那是應該著,娃兒皮了稍稍下點手也沒啥要緊,倒是俺瞧著那四丫渾身打的是傷不說,現兒人都喊不醒,你這做娘的也該厚道些!”說話的嬸子是個麵善的,不緊不慢的說道出來,陳氏倒是不怕她。道。“打哪兒來的婦人,這是俺屋裏事,你可管不住!”
聽著這般話,說話的婦人臉色一僵,站在她身邊的婦人便扯開了嗓子,道。“咋的,這是你屋裏的事兒,俺們可是管不著,這和不厚道的人說道話兒,可是費了嗓子,要俺說道,這四丫有你這麼個娘,還不如成為那豬崽子,好歹還能顧著點。”
婦人說完,轉身瞧向了大夥,道。“俺那日便是瞧著四丫她娘和婦人拉扯她走!”說著指了指李春雲,道。“這四丫娘俺倒是沒瞧著打四丫,這婦人可是下的狠勁,四丫哭喊著不跟著一道走,那耳刮子連著幾下,打的四丫愣了半響,順著便給拉走,俺和這村裏嫂子一塊兒忙活,倒真是沒想著那女娃子遭了這般的罪!”
陳春花點了點頭,倆婦人便走到了邊上,陳春花瞧著李春雲,朝她走了過去,李春雲瞪了瞪陳春花,道。“三妹,這可都是屋裏人,你這般折騰做啥,四丫也是俺妹子,這管教管教能有個啥說道!”
陳春陽曉得李春雲的性子,平日裏四丫在屋裏那會子,他也是說道說道,沒怎的和自個媳婦紅臉,但現兒他是徹底寒,平日裏吃啥也就罷了,倒是真敢打自個妹子。
李春雲見著陳春花不說道話兒盡往她這來,瞧了瞧邊上站著的陳春陽,道。“陳春陽你還站著做啥!”
當著這般多人的麵兒,陳春陽固然沒啥性子,但也是要臉麵的很,屋裏媳婦這般刻薄德行,他可是愧對四丫,道。“這事俺管不著,四丫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你也別擱屋裏待了,打哪來回哪去!”
李春雲聽了這話,目瞪的雙眼一怔,道。“陳春陽你說道啥,你敢的再說道一遍?”
還沒等陳春陽說道啥,啪的一聲,李春雲捂著臉,愣了半響,狠狠的瞪著陳春花道。“你敢打俺!”
陳春花瞧了瞧自個的手,還真別說,這甩人耳刮子爽快的很,道。“你能打四丫,俺就不能打你了?真是笑話的很,四丫可是我的親妹子,你一個大嫂罷了,有啥資格打俺妹子?”說完,啪的一下又是一個耳刮子,左右臉真真的相稱了!
“陳春花,俺跟你沒完,你敢打俺!”李春雲這些可受不住了,被人當著這般多人的麵被打了,往後咋的見人?說完,便撒潑般的朝陳春花撲了過去,大夥瞧著,心都顫了顫。
就在大夥以著陳春花定是要被李春雲給撲上了,隻聽著噗通一聲,李春雲撲在地上,摔了個皮青臉腫,而陳春花此刻卻是被徐子拉到了邊上,一手攬著她的腰,道。“你無事罷?”
陳春花點了點頭,就是徐子不拉扯她這一把,她也覺得不會讓李春給撲上,倒是打算著給李春雲一點教訓,人家是好心好意,又是縣太爺總不得說他壞了她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