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過後,陳春花喊著老大便去了村長屋裏,她倒是想聽聽大嬸子給個啥說法!
陳春花和老大進了村長屋裏的院子,便瞧見了那稻草丟在院子牆根,穀子倒是打了。
瞧見這,陳春花眼裏冒著火星子,扯著嗓子道。“村長可是在屋裏呢?”
“唉,在屋裏在屋裏!”村長聽道外邊的聲音,便走了出來,一瞧是陳春花和老大,道。“是大侄子啊,來來,擱屋裏來坐!”
陳春花瞧著村長臉上笑著,忍住沒甩臉子,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便隨著老大進了屋。
大嬸子在廚房裏呆著,瞧著陳春花和老大來了,他們進堂屋前,就將廚房的門給掩上,陳春花也瞧見了,心裏冷笑一聲,沉下了臉,道。“村長,俺咋沒瞧見大嬸子?”
村長自然曉得陳春花和老大是為了啥來,笑嗬嗬道。“她個廚房裏忙活呢,你們來也來了,俺想著等會子吃了晚飯上你們屋裏去給說道說道!”
“說道啥?”陳春花說著,坐了下來!
“這不,響午那會子,你大嬸子擱你屋裏田裏去抱了些稻子回來,瞧著長的好,抱回來瞧瞧,這事兒俺們忙活著沒上你屋裏去說道,實在不好意思的很!”
陳春花和老大聽了這話,一時半會不曉得說啥了。本是過來興師問罪的,現兒倒好,村長這麼一說,便顯得啥事兒沒有了。
先說再拿那不是偷,先拿再說,與偷有啥區別?陳春花直覺是不認村長這話,道。“唉,村長都這般說道了,俺可是放心了,若不然,擱自個田裏的物什被人不聲不響的拿走了,往後哪能放得下心!”
村長聽了陳春花這話,也笑不下去,嘴角扯了扯,還不待他說道啥,陳春花接著說道。“俺還以為村裏鬧了賊呢,現兒曉得是大嬸子抱了俺田裏的稻子,可就沒啥想的了,往後若是想拿些啥可得說聲,不說俺屋裏,擱別人屋裏也是這般,你若不是打招呼,別人咋曉得?
俺不是潑性子,擱著潑性子的,那站在田裏可就得罵開了,本是說一聲的事兒,惹了罵該多不好,村長你說是罷?”
“是是是,你大嬸子也性急,抱了那稻子回來敲了半響,擱後邊瞧你們都在田裏忙活,便想著吃了晚飯再上你屋裏去說道去!”
老大在邊上沒說啥,陳春花這話說的直,正理都在,饒是村長也無話說的。換作別人,聽了村長這話,自然便說聲沒啥就給回去了,哪有陳春花這般扯道的。
陳春花可不能忍,有些事兒就不能由著人,水稻是她辛辛苦苦的種的,就是掉一顆在地上,她也心疼,更別說,你不聲不響的抱著小兩堆了。
大嬸子在廚房裏沒出來,陳春花說道的話她也聽的清實,心裏是將她罵了一遍。
老大和陳春花也沒做多留,說道了幾句便回去了,等他們一走,大嬸子嘴裏咒罵著從廚房出來。
村長瞧了她一眼,沉著臉道。“你倒是省的,今兒這事兒,臉都被你丟盡了,若是這陳春花見著那稻子被人拿了,站田坎上就罵人,看你還好不好意思出門!”村長自個心裏清實的很,都是瞧著他是村長的麵兒上,陳春花說的那話不是沒道理,隻得怪自個媳婦心眼兒細,緊著別人屋裏的物什!
大嬸子聽了這話,瞪了村長一眼,道。“咋的了,她屋裏過活的那般好,俺就擱她田裏抱些稻子回來咋了,若是她心寬的,還能用得著上門來說呢!”她就瞧著那陳春花小家氣,多大的事兒!
“你...”村長聽了自個媳婦這番話,那是氣的直瞪眼,道。“成成,你若是不聽了這回的教訓,往後惹著人了,俺也顧不得你,瞧著陳春花和趙老大上門了,你還不是緊著待廚房躲著呢,若是這話能說道,剛剛那會子人在,咋不出來說?”
“你這村長也沒用的很,成天的胳膊拐著外頭,也不為自個屋裏想想,俺這般做為了啥?還不是為了往自個屋裏攬著點兒!”大嬸子是說不過村長,甩下手裏的抹布便進了裏屋。
陳春花和老大回屋,老三瞧著,便問道。“咋樣,村長屋裏咋說呢?”
“說啥?俺和大哥一去,便瞧見院子裏擱的稻草,穀子也都打了!”陳春花想著大嬸子那般不要臉,這村長也是的,拿了人物什不說還,就這麼兩句話給打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