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ail給Leasing發了一條消息,說她要在新奧爾良呆上一段時間,她從到新奧爾良開始就感覺不對勁,她感覺這裏一定有什麼事。
吃了早飯之後,Charlotte和Odelia出去散步了,Edith和Alex也出去談心了,Anya感覺有點累,回自己的房間了,該忙的都去忙了,隻有Leasing一個人在家裏,Leasing把餐桌收拾了一下就要上樓回房間躺一會,從他昨晚把Anya送回房間之後,他連樓都沒有上過,甚至連衣服還是帶著血的。
Leasing還沒有走上樓,公寓的門就開了,Horace回來了,Leasing想了想剛才Gail跟他說過的話,“交流,一定比沉默要受用。”“Horace?”Leasing叫住了拿了個包就要出去的Horace,“我們談談吧。”
Horace被Leasing突然轉變的態度嚇到了,“哦,哦,好。”Horace放下了手裏的包,站在了門口突然不知道如何是好。Leasing恰好走到酒櫃旁挑了一瓶酒,“我記得你愛喝芬蘭伏特加,對吧?”
Horace沒有想到Leasing還記得他愛喝什麼酒,Horace做到桌旁,拿了一邊的兩個杯,Leasing坐在他的對麵,倒好了一杯酒,“一開始我真的不知道跟你說什麼,我感覺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Lease,你聽我說,我真的……”“你先聽我說,”Leasing打斷了Horace的話,他還有話要說,“我本來是沒想把你怎麼樣的,但是當我看到你和Alva同時出現在我家門口的時候,我那一瞬間真的有殺了你的衝動。”
“我想過好多種我們見麵的情景,但是我怎麼也沒有想到你會和Alva一起出現,我更沒想到你倆一起出現的原因是因為要來對付我,”Leasing看了看麵前的Horace,“你就真的這麼不相信我,這麼想讓我死嗎?”
“我從沒想過要讓你死,但是……”Horace不知道怎麼解釋這個問題,“但是一聽說……”“我知道,隻要提到人性的問題,你就總是不受控製,因為你看到過我沒有關閉人性時候的最陰暗的一麵,你不敢想象我要是關閉人性了,後果會有多恐怖。”
“但是你有沒……”“其實……”Horace喝了一口杯裏的酒,“不是因為你有多陰暗,我不受控製,是因為我曾經關閉過人性,結果,我幾乎殺了一個城市的人,所以,我不希望你也經曆到這種不應該經曆的經曆。”
“五百年前,Earl為了抓我,為了控製住我,他找了十幾個女巫強迫我關閉了人性,”Horace沒說幾句就要喝一口,“關閉人性的時候我感覺我的生活從來都沒有這麼自由,我自認為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作為一個吸血鬼是有多幸運。”
“那段時間我想喝人血我就可以隨便找到一個人類自願的把自己的脖子露給我,我想幹什麼都沒有人會攔我,我曾經認為那個時候是我Horace作為一個吸血鬼幾百年來最幸福的時候,但是後來一切都變了。”
“後來,怎麼了?”Leasing都不知道Horace曾經還關閉過人性。“後來,我遇到了一個很重要的人,因為我當時沒有人性,我親手殺了她。”Horace說到這低下了頭,眨了眨眼睛,控製住了眼淚沒有讓它流下來。
“後來,當我恢複了人性之後,回憶起來我曾經殺了那麼多跟我完全沒有關係的人,我甚至親手殺了一個對我那麼重要的人,你不知道那種感覺是有多糟糕,你能想象如果你當初親手殺了Ciar的話,你還會有今天嗎?”Horace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這回換Leasing沉默了,他沒有想過Horace還出過這種事,Leasing也幹了杯中的酒,“Horace,Alva現在已經死了,既然他都已經死了,就像你昨天說的,我答應你,從前的恩怨,你我之間的恩怨,從我們幹了這杯酒開始,一筆勾銷。”
Horace突然抬起了頭看著Leasing,他不知道Leasing這是什麼意思。Leasing突然笑了,“路德維希曾經說過,每一個絕口不提的過往,都是為了能侃侃而談的未來,你是我哥,我們兩個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就因為Edward這個姓氏,你還記得我們的家訓從何而來嗎?”
“母親說過,巫師的世界裏,Horace是人間之火,Leasing是地獄之血,隻有我們兩個站在一條戰線,我們才能戰無不勝,因為……”Leasing和Horace此時對視了一眼,“因為隻有血火同源,才能戰無不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