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淳。”
“恩?”
“來zuo愛吧。”他在黑暗中望著我,眼神明亮得不可思議。
“啊?!”我來不及回答,就被他的熱度勾去魂魄,完全迷失在了他的溫柔當中……
“Mew不見了!”我搖醒還在夢中的舒郅愷,“到處都找不到。”
他揉揉眼睛坐起來,撓了撓東倒西歪的頭發:“連錄音室的音箱後麵也沒有嗎?”
“到處都沒有。我都找了一大圈了。”
“這孩子,一大早的跑那裏瘋去了。”他起床穿上褲子,“我穿件衣服和你一起去找。”
剛出門沒幾步,我就看見對麵屋子的主人走出了門,懷裏正是愜意的Mew。
“你家的貓還真是喜歡我哎,今天出來晨練,回來的時候就在院子裏見到她在抓門。”JOE在我麵前站定,笑容還是一樣的溫和如春風,“哎?是你?又見麵了,舒郅愷先生。”
“你們認識啊。”我扭頭看舒郅愷,他的表情有點奇怪。
“謝謝。”他接過JOE手上的貓,“再見。”
他這樣的表現也很奇怪,通常他隻有在非常不樂意的情況下才會這麼失禮。我對JOE抱歉地笑笑,然後轉身追上舒郅愷。
回到房裏,舒郅愷蹲在門前看Mew喝牛奶,我蹲在他身邊看他。
他不說話,我也不說話。
清晨的空氣很好,他的脾氣很壞。
我終於忍不住問:“你和JOE認識嗎?”
“你說誰?”
“就剛才那個男的啊,住對麵的。”
“他叫JOE?我隻知道他的名字叫苑呈洲。”
“我不知道他叫什麼,上回Mew跑到他家,他自己說叫JOE。你們怎麼認識的?”
“哦,沒什麼。我打過他一次。”
“啊?你打人?為什麼?”我倒吸一口涼氣。
“你走以後,我心情很不好。有一天,我到的每一個地方都看見這個人,最後居然在小區裏也看見他,還很討厭地對我笑,我以為他是狗仔,就出手打了他幾拳,沒想到他居然也住在這裏,還是一個什麼小娛樂公司的CEO,當時因為有別人在場,立刻就找律師還要報警。後來老汪過來協調了一下,最後給他道了個歉,這事就算過去了。”
“喂!你還當自己是18歲的小青年啊,怎麼那麼衝動。”我拍他肩膀一下,“這種事情你也幹!沒腦子的嗎!還好人家沒追究,要是鬧起來,你臉往哪裏放。都30的人了。”
“恩,那會兒不是沒人管麼,現在有人管著,絕對不敢。”他抬臉朝我溫溫地笑,盤腿坐下,將我拉到身前。
“恩,這事兒以後絕對不能幹了。”我說,“那次居錚和汪洋去香港找我還說起這件事,說你變得不像你自己了。我還以為他們亂編的,原來你這沒腦子的真幹了這事兒。”
“唉,你不覺得苑呈洲笑起來很討厭讓人很想胖揍他一頓嗎?”
“不覺得啊。他笑起來很溫和,人也很有禮貌啊。”
“女人和男人果然是不同的。”他嘟囔著,“我餓了,有什麼吃的?”
“啊!我烤的華夫餅大概要糊了!”我尖叫著跳起來衝進廚房,他在後麵笑的樂不可支。
如果他知道下午會發生什麼,大概就不會笑得那麼開心了。
當天下午,苑呈洲名下的國大娛樂公司收閃電收購了SPOT40%的股權,變成SPOT最大的股東入主SPOT。
而那個時候,我正對著陳理家遍地的狼藉和人去樓空的屋子發呆。
舒郅愷給我打電話。
“思淳,在忙嗎?”
“什麼事說吧。”
“如果我不再做歌手,我現在的錢,還是可以養你的。”
“我知道。”
“如果我在中國的娛樂圈再也混不下去,你願不願意和我一起移民到別的地方,不唱歌,什麼也不做,就做普通人。我去找份隨便什麼工作,送報紙送披薩送牛奶都好,你在家裏當主婦。”
“怎麼樣都好,但你先告訴我出了什麼事?”
“SPOT可能要沒了。”
“什麼?”
“本來我們一直在談一個合並的計劃,對方是香港的一間公司。前兩天談成了,一切都很順利。但是今天,突然爆出這間香港公司的幕後控股人是苑呈洲,這廝下午過來耀武揚威了一場,現在我們的公司已經改名叫國大SPOT公司,晚上的娛樂新聞就該播了。這個人以來,我就不想幹了。”
“你……又在公司發飆了?”
“沒有,我隻是對他說,我現在的身價絕對可以一輩子衣食無憂,你來了,我立即走。我們樂隊和SPOT簽的約我很清楚,我現在就可以拿錢給整個樂隊贖身,我們明天就能自立門戶。”
“那他怎麼說?你為什麼那麼討厭他?”
“這件事情太詭異了,他不拿自己的真實身份出來和公司談,擺明是心裏有鬼的,連老汪都覺得這裏麵有陰謀,我絕對不可能在這個人手下幹的。”
“你這麼說了,樂隊其他人呢?你不能代替塔姆做決定的。”
“我還沒有問過。但是現在汪洋已經想賣掉自己的股權離開SPOT重新開始了。不過今天我對苑呈洲撂話以後,他威脅我說可能讓我在中國,包括內地、台灣和香港的娛樂圈都沒有活幹。我覺得他可能做得出來……”
“不管怎麼樣,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我說,“我這邊也有點麻煩。”
“怎麼了?”
“我們準備替陳理出一張吉他演奏的細碟,初步策劃了5首歌,通稿上午都發出去了。我現在在他家,他人不見了。”
“人怎麼不見了?所有東西都帶走了嗎?”
“東西看起來都在,但是我又沒有偷窺人家衣櫃的習慣,不知道他有沒有帶走一些衣服之類的。現在他手機關機,助理也聯係不到他,能去的地方都找了,完全找不到。”
那邊沉默了一會兒,說:“有遺書嗎?”
我的心一下子沉到最低,不可能!陳理是一個那麼堅強的人,那麼多事情打擊他都沒有……怎麼會選擇今天!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我慌了起來:“不會的不會的,他怎麼會自殺……”
我手足無措的樣子嚇壞了麵前的小哲,他慌亂地跪在在地上在紙堆裏翻找著或許存在的和結束生命有關的隻言片語。
“沒有,沒有遺書,我都看過了。”他顫抖著聲音對我說。
“舒……你還在嗎?”我嚇得快窒息了。
“在。沒有遺書是嗎?那他應該沒有想不開。你先回公司,留助理在他屋子裏等他,如果24小時之內還是聯係不到他,就報警。”他的聲音冷靜而平穩,讓我開始心安,“雖然我們希望他隻是出去走走,散散心,但也要做好最壞的打算。你不是說過他的FANS很瘋狂嗎?為偶像自殺或者策劃殺偶像的FANS媒體也不是沒有報道過,所以一切都要做好最壞的打算。屋裏沒有打鬥的痕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