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我忙的腳不占地的時候,我便尋不著的女王佟羽佳來了。
“YOGA姐!”一眾同事同時起立,注視著她。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公司有我在一天,便不會被*收購,這個大家可以放心。幹活吧。”
她轉身走進我的辦公室,關上門。
“我找你半天。”
“我知道,手機留言我聽到了。”
“你去哪裏了?”
“峰回國了你知道吧?”她不看我,卻走到窗前看外麵灰灰的天空,“今年雨水真多,我來北京這些年,還沒見過那麼多雨水呢,都有點像成都了。”
“他找你了?還是你去找他了?”
“他找我了。”她說,把臉轉到我看不到的方向,聲音裏有濃重的鼻音,“他都知道了,懷孕,墮胎,他都知道了。”
“然後呢?”
“他已經離開萬龍集團,不再受老賈的控製,他說雖然自己現在不算富豪,但金領的生活也可以讓我衣食無憂。他問我願不願意離開老賈,和他再在一起。”
“你同意了?”
“你說呢?”
“你沒同意。”
“這個時候,再讓我離開老賈,我不忍心了。”她說,“我不敢說他是我最愛的人,但我覺得他是我認識的,最愛我的人。即使他霸道,他多疑,但他對我的寬容,是一般人難以想象的。現在他有了困難,我再離開他……我良心上說不過去。”
“那賈峰那邊呢?”
“他本來就是回國處理事情兼說服我,既然沒辦法說服我,就去工作了。明天他就會美國了。”她轉頭看著我,逆光的臉上表情平靜,“對了,我給你說過‘小李’的事情嗎?”
“你以前那把吉他?我聽說過一些。你要告訴我什麼?”
“算了。我不想說。經曆了這些事情,我也越來越明白,什麼東西是你的,你就接受,什麼不是你的,該走就讓他走好了。我不可以繼續任性下去了。我任性了這些年,夠了。”
“YOGA……”
“如果說這些年在圈子裏混學到了什麼,我想說,最有成就就是找到你。”她看著我的眼睛,“帶你進來的時候你幾乎什麼都不會,但你看看,現在你成了獨當一麵的將軍。公司所有事情都是你在管著,你的作風強硬又不失溫柔,你的手段淩厲又有人情味,我真慶幸當初選中你來公司。”
“也是你放手讓我去試,才有現在的局麵不是嗎?”我聳肩。
“你知道嗎,其實我一直很羨慕你。”
“為什麼。”
“雖然道路曲折了點,但你得到的東西,包括事業和愛情,都是我見過最圓滿的。”她說,“圓滿的令人嫉妒。舒郅愷是我在圈子裏遇見過的最好的男人。”
“謝謝。”我也真心地向她道謝,“越說越像臨別贈言了。”
“恩,其實,如果有更好的機會,我不會阻止你跳的。”她說,“我聽說SPOT對你有興趣,你過去也不錯,可以和你的男人並肩工作。”
“我……不是特別想去。”我坦言。
“為什麼?”
“我喜歡AB這裏的工作有挑戰,全部流程和同事我都熟悉,做起來得心應手。到那邊,大概還要被質疑是因為裙帶關係吧。而且我一直不覺得兩個人在同公司工作每天大眼瞪小眼有什麼好。”我說,“我大概會不斷地發脾氣也說不定。”
“隨便你。對了,我聽說SHAY的事情了,現在準備怎麼處理?”
“還準備開會再研究。”
“恩,不過我聽說*對陳理很有興趣,想要挖走他。”
“挖他?他現在都這個樣子了……為什麼?”
“做姿態,讓別人知道他們財大氣粗,一個嗓子廢了的歌手也可以買到,況且陳理除了嗓子,還有好琴藝和創作功底在那裏。”
“他們又不是不知道陳理是因為SHAY才留在我們這裏的……難道這就是今天SHAY被狂黑的理由?希望我們因為無法拯救SHAY而將SHAY脫手?這樣他們再接手陳理也順理成章了!好陰險。”
“恩,我也是這麼猜,所以我想暫時將SHAY冷凍,然後我想先幫陳理出一張吉他演奏的細碟。”
“無人聲的?”
“你覺得他能唱嗎?”
“出這樣的專輯會很冒險,賠錢的可能性太大了。”
“所以我需要你,幫我把這張炒起來。”
“是可以另辟蹊徑,但是將SHAY冷凍,這個代價會不會有點大。現在這個時代,你一個月不出來都會被遺忘的。”
“就一個月而已,你以為我還要冷他多久?現在公司可以用的資金隻有500萬,你悠著點花,再多的沒有了。”
“我知道了。”我說,“馬上開始著手辦這件事情。不過這件事情,你問我陳理嗎?他同不同意?”
“我想他會同意的。如果去勸他的人是你。你知不知道,你身上有種魔力,可以讓初次見麵的人都覺得你是可以信任的。在娛樂圈,這樣的人可不多。著了你的道的人真多,舒郅愷、我、包括SHAY和陳理,我們都是因為信任你,才會對你說出這些幾乎算是自己秘密的話了。如果有天你把我們全賣了,應該能賺不少,而我們也隻能自認倒黴。可我相信,你不會,因為你太善良了。”
“YOGA,你把我說的太好了。”我說,“其實我一度並不喜歡你。”
“我知道,不喜歡我的人太多了。但你即使不喜歡我,也會盡力不要去傷害我,因為你和別人不同,你有很高的道德準則。”
“嘿,我有嗎?”
“你隻是假裝自己沒有而已。”她又笑了,“思淳,你是多麼難得的一個人,我終於有點明白,舒郅愷為什麼會那樣迷戀你了。”
是……她說的這樣嗎?
一千個人眼裏,應該就有一千個我吧。
在我自己心裏,隻是有一條線,告訴自己不可以越過,那是我做人的底線。隻是保存有底線的人,就已經向她說的那般偉大了嗎?我不知道。
我隻是覺得沒必要去以傷害別人為代價換得利益,可我其實已經這麼做了,我傷害的人太多,隻是他們都紛紛原諒我的任性。
就像賈諾原諒了佟羽佳。
每一個人都有任性的時候,如果身邊人肯原諒,就是莫大的幸運了。
我抬手給SHAY打電話,他任性得夠久了,而他身邊那個人,還會原諒他,也原諒自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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