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聽佟羽佳說...(3 / 3)

後來他們派人來接觸我,說要拿錢自組公司簽我。

我拒絕了。我受不了周圍所有人無法將愛和盈利分清的狀態,我要雙贏,我要絕對專業沒有任何私人情感的團隊。

當然也有經紀公司找我,找電視台。那些我的支持者們在網上三天一小鬧五天一大鬧,每天無數電話把總機打爆,無數傳真把傳真機墨用完。

我覺得有點像恐怖主義。可能我誇大其詞了,邪教,邪教而已。我上過一兩次關於我的討論區,覺得裏麵氣氛很可怕,有一種被洗腦的感覺,裏麵的人喊著口號,互相打倒。

我最後去了一間叫做綠色的公司。

因為這個公司給了電視台足夠多的錢。

我後來才知道,綠色為什麼要花血本買我。

老板娘想介紹我去陪老板。她在買我之前已經給我在她的客源中下標,出價最高的是100萬一晚。

說實話,我有點受寵若驚。一百萬是什麼概念呢,雖然說梧桐樹一夜就能投掉那麼多錢的票,但是100萬對於之前的我和周姐來說簡直是天文數字。一百萬,我都懷疑周姐會答應,如果是原來,搞不好我也答應了。

但是現在,我不樂意。

我不是醉心音樂我不是淡定我不是桀驁不馴特立獨行,我也物質我也市儈我也想每天數錢數到睡著。可我不願意的原因是我需要朝氣。

那些能給得起100萬的人,我在他們身上看不到朝氣,我怕我自己本來就已經是這樣的人,再和這樣的人在一起,就好像把自己半截埋在墳墓裏麵。

我如果想要活著,就必須看到朝氣,我必須看到目標。

不然我不知道怎麼活下去。

我第二次去見老板的時候沒有穿內衣。

他看我第二眼的時候我就明白自己該怎麼做了。那天,何寒冰在把經紀人和助理指派給我以後跟我說一起去吃個飯。

吃完飯以後我去了他和侯荔莉的家,一個300多平米的別墅,有遊泳池和網球場。

我們在露台上zuo愛,露台上一圈像路燈一樣的小裝飾燈很好看。

他不是一個可以堅持很久的人,大約是因為需要應付太多女人,但他有足夠好的技巧可以讓女人愉悅。

於是我成了他的情婦,自然的被他保護起來不去接觸他老婆的客戶群。

這樣也不錯,他年輕,他有野心,公司還在不斷擴張,影視和音樂都有涉獵,他不斷的打拚,讓我看到朝氣和希望。

那我要做什麼呢?

我不想像現在這樣不斷妥協不斷被人控製不斷需要依靠著別人,尤其是男人才可以得到我想要的東西。

我想要掌握一切,我想帶著周姐好好生活。

在成都的時候李何送我一把吉他,它後來跟我來到北京,去到一切我去表演的地方。

小李,我叫它。我有時候會對小李說話,說著說著就有點鼻酸。

我給周姐在成都買了房子,讓她不要再做小賣部的生意了,可她說她閑不下來。那就繼續做吧。

網上有人爆出我的舊事,和李何,和陸書峻,他們說我是職業第三者。然後就被我的fans門罵得死很慘。

這樣的時候我會覺得很好,很多事情,都不需要自己去解決,有人自告奮勇擺平一切。

這個時候,我就會想說,梧桐樹,我愛你們。

現在的藝人都需要有博客,我也有。我非常討厭寫東西,我不想和人分享自己心裏的東西。

所以王曉幫我找了可靠的網絡寫手寫博客。

王曉很照顧我,我知道他喜歡我,我也很依賴他,可他給不了我需要的。

進入這個圈子,很多事情是身不由己的。

就像何寒冰終於開始疏遠我,侯荔莉開始給我安排出席一些名流PARTY,穿著昂貴的衣服好像待價而沽的商品。

我需要一個暫時可以靠上不會支撐不住的人。

我在一場秀上坐在舒郅愷的旁邊。

我一直找他聊天,他是一個很紳士的男人。

我幾乎沒有聽過他人品方麵的任何醜聞,除了已經有女朋友,他是絕佳的人選。

最後我們互留了聯係方式。

不過他沒有找過我。我找他邀歌,他打太極,我找他吃飯他說在外地。

是不是我的企圖過於明顯了?

但我還是不甘心,我知道他當天在北京,一天都沒有離開家,所以我直接去了他家。

我在門口給他打電話,他終於隻好開門。

他很尷尬,我坐在那裏:“你知道我來是為了什麼的。我喜歡你。”

我可以讓他直視我的眼睛,沒有做戲的成分,我很真誠。

“你很優秀,但我已經有女朋友了。”

“舒郅愷,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和她公平競爭。”

“你們沒有可比性。”他起身,“太晚了你走不安全,我帶你去客房。”

我從身後抱住他:“請你抱抱我。”

我演的真好,這是我從前一年參加比賽開始第一次流眼淚。

直到我把他的T恤哭濕了,他才轉過身,很鬆的抱住我。

大概過了10分鍾還是15分鍾,他說:“這樣可以了嗎?”

我抬頭,他抽了幾張紙巾說擦擦臉吧。

我不相信他會一點感覺都沒有,我不相信他會一點都不動搖。我不相信。

我把他推dao在沙發上,不顧一切的抱住他,吻他,我知道怎麼取悅男人,我能明顯感覺到身下的他身體的變化。

“你要的,隻有今晚。為什麼不呢?”我拉開了他的褲子,他終於不再躲閃。

我沒有想到他居然是對女人那麼溫柔的一個男人,很體貼,有一刻我覺得我和他在一起就好像當時和李何一樣。

那麼……安心。

他沒有說話,沒有主動吻我。

我知道這代表什麼,我自己先說了的,隻是今晚。

這是他一夜情的原則,他把這些分的很開。

結束以後,他帶我去客房。讓我自己睡在很大很軟很舒服的床上,然後體貼的關好門,說你可以把門反鎖。

也許需要反鎖的是他。

我決定放棄他,不要這個目標。

早晨我CALL王曉來接我,我上車的時候王曉握方向盤的手有點顫抖。

他沒有問我什麼,我給舒郅愷發了短信:“謝謝你,我不會再在這方麵對你產生困擾。”

他沒有回,我又發了一個:“不過你還是欠我一首歌。不對你欠我一張專輯,下張專輯請你做我的製作人吧。”

他還是沒回。我不甘心又發了一個:“待遇很優渥的。”

他終於回了:“謝謝,其實楊實比我更適合,我會向貴公司推薦他。”

很實在的人,我對他下不了手。

沒想到後來他身上出了那麼多大事,不過我在事情開始的時候就知道他會挺過去,他們都會。

因為舒郅愷這個人,他很穩。

後來也有過一些目標,但是都不那麼合適。

直到我知道李何得了肺癌。

他抽煙非常凶,我知道他一定會有肺病,隻是沒有想到會那麼早。

我給他的妻女一筆錢,對我來說幾十萬並不算多,但是對他的家庭來說是天降巨款。

這件事情連周姐都不知道。

李何最終還是沒有搶救過來,肺癌晚期全身轉移導致多處髒器衰竭。

我又給了他的妻子和女兒一些錢,讓他們幫李何料理後事,給他的女兒上學。

我得到了和最大牌的JOEKCola簽約的機會,但是那個惡心的亞洲區總裁一定要得到我的身體才可以拍板要我。我本來都是拂袖而去的,綠色還是能找到不錯的別的代言的。但我第一次去那個男人家,是我得到李何死訊的當天。

也許我真的想折磨我自己?在他提出“玩點花樣的時候”,我都沒有拒絕。

李何火化那天我沒去,葬禮我也沒去。

那年的清明節,我把陪了我好幾年的小李留在他的墓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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