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侖仙境裏,廚師幾人總覺得有些心神不寧,忽然他感受到一股熱氣遠處火龍穀方向火光衝天。一個守衛來報說火龍穀方向熱浪衝天,可能是那裏的火山要爆發了。廚師覺得有異,獨自來到火龍穀看著下方沸騰的熔岩,皺了皺眉一頭紮了下去,隻是越靠近下方越熱,饒是廚師這種玩火的鼻祖都無法忍受這樣的溫度,下潛到一半他隻好折返。
陶罐裏的鐵匠用周身靈氣在周身立起一道屏障隻是這屏障以下便被高溫燒化,鐵匠原本黃色的皮膚像是蛻了一層皮一般,露出裏麵鐵色的皮膚,他的雙手雙腳下四色光芒不斷朝著胸口處彙聚而去。鐵匠喃喃道:“此火果然厲害,這五把五行之劍就要融合在一起了。”忽然他感覺額間一道水流也緩緩朝著胸口移動,鐵匠想了想恍然大悟,他大笑道:“原來是吳憂的血,他的血竟然能經受住輪回之火的灼燒,如此一來天通真是百密一疏。”
“你在笑,是覺得你的劍身有了吳憂的血是嗎?”天通在外麵盤坐著說道:“你放心,等把你煉化我自然有辦法把那滴血擠出去!”
鐵匠一慌神,天通忽然打開陶罐牽引著巨龍朝著鐵匠捆縛而去。
“啊…”鐵匠有如被一根燒紅的烙鐵印在心裏一般,他的意識緩緩變得模糊,直覺自己的三魂七魄正在被這火焰緩緩燒化。他想著和天通,和自己的師兄妹見麵時的場景,在意識泯滅之時笑了笑,一股悲憫之氣灌入劍身,一把寒光凜冽的劍刃出現在陶罐之內。
天通早已將斷魂山脈石室裏的桌子移到了這裏,他忙不迭拿出劍刃,隻是看到劍刃上那一個紅點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他將劍刃放在桌上但是並沒有放入凹槽中。然後緩緩擠出一滴血滴進劍刃中,他欣喜地看著那滴血沒入劍刃中。隻是剛沒入劍身便似乎被什麼東西追趕一般跑到劍尖處化作一滴血又滴了出來!
“怎麼會這樣?!”天通有些發狂地拿著手在劍刃上一割,鋒利的劍刃幾乎將他半隻手掌生生切下,鮮血直流。天通也顧不上這些,如柱的血流澆灌在劍身上,這輪回劍刃有如一把血劍一般。隻是令他絕望的是,他的血來到那滴血前無論如何都無法再寸進些許,吳憂的血滴周圍形成了一個小小的真空地帶。
“輪回有什麼了不起!!!”天通忽然一掌將身邊的陶罐擊得稀巴爛,火焰四起天通似乎毫無感覺一般。他拿出吳憂的心髒,隻是這個心髒兀自跳個不停,他忽然將那顆心髒扔在地上,手指一指祭起劍刃便朝著那顆心髒斬去。
“嘭…”鮮血四濺,那顆心髒一分為二…
天通拿起劍刃,卻發現劍刃上的那滴血已經沒有了。他狂笑道:“哈哈,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這血祭竟然被我陰差陽錯地給破了!如今輪回劍在手,三界還有誰能阻我!就算是輪回再活過來我也照殺不誤!哈哈哈…”
他控製著輪回劍的劍刃緩緩地沒入凹槽中,輪回劍的所有碎片都已聚齊,輪回劍終於又一次要出世了!藍光一閃,這六塊碎片仿佛發生了奇妙的反應,像是每一塊碎片都產生了血脈的交聯。一道道異色的光芒不斷變幻著,越來越快,最後仿佛化作了虛無。
忽然,一道黑光衝天而起…
整片天空都變得黑雲壓城,甚為恐怖。仿佛天地間已經再也見不到一絲光明,雲巔草原上一束巨大的火花炸開,帶著無數炙熱的火漿四處噴灑。更可怖的是,這火焰滴到了土地竟然直接燒出了一個個深不見底的大坑,大坑下無數岩漿正在翻湧,雲巔草原忽然就在這樣的火雨中化作滾滾熔岩朝著蠻荒大漠流去。異獸不斷奔逃,原本十分炎熱的蠻荒大漠上那滾滾熱氣忽然化作一道明火席卷整個沙漠…
整個神州地動山搖,天通狂笑著衝天而起,一人一劍在這漫天火光裏顯得有位凸出。天通依舊那幅文弱的樣子,隻是麵容有些扭曲,他感受著遠處的黑暗,猙獰道:“多像混沌初開的時候啊,就讓我再次開天辟地吧。”
勁力灌注而入,輪回劍黝黑的劍身散發著詭異的黑芒,忽然天通隻覺手上的輪回劍在不住地顫抖。他翻起劍身,神器明的交合之處似乎不太穩定,這明的光芒忽然變暗。“嘭…”天通直覺自己的右手似乎要被炸穿一般鮮血淋漓…
五塊輪回劍的碎片飄散在空中,而那神器明竟然炸裂了!天通看著飄散在身邊的五把神器,他看著遠處黑暗中那散發著乳白色光芒的天泣山說道:“好個輪回,好個吳憂…真的以為這樣就能阻止我了麼?隻是多費點時間而已…”
他的身影消失在溶岩之上…
天泣山謫仙聖地
“現在整個三界都在不斷走向衰亡,輪回劍主殺戮、毀滅,必須有人阻止天通。”守靈人看著吳憂說道。
“不會是我吧?”吳憂無奈地說道:“可我現在隻是一縷幽魂啊。”
守靈人忽然拍了拍棺材板說道:“這不是有一具最強悍的肉身嗎?”
“你是讓我用輪回的肉身?!”吳憂驚道。
“那不然呢?”守靈人說道:“輪回早已算好你有此一劫,這樣也好。換個皮囊,擺脫世俗的牽絆,高處不勝寒,當你站在一定的高度時你就要有做好獨孤的準備。等你適應輪回的身體後記得把天泣帶走,隻有天泣才能敵得過輪回劍。”